“搞什麼!”通過搶劫和肆意破壞來謀取金錢的下級傭兵們當然不可能會把自己得來的金錢花在正確的地方上麵。喝酒賭博無樂不作正在這裏肆意享受的他們被突然闖進來的軍人所打攪到了,一個個頭腦發熱地直接就拿起了自己的長刀、長劍或者斧頭。
“反抗者格殺勿論!”本就對這些低賤的傭兵沒有多少好感的親衛騎士看到對方拿起了武器立刻就下達了死命,從紅磚堆砌的樓梯走下來的精兵們在一瞬間四散開來組起整齊的盾牆然後放平了長矛。
“娘的——”“殺!”歪歪扭扭的傭兵都拿著武器站了起來,騎士一聲令下,精兵們向前推進。雜亂無章的下級傭兵豈是訓練有素的王國老兵的對手,一米八幾長度黒木硬杆的長矛準確地刺出,精兵們弓起了腰放低重心把大半個身體隱藏在盾牌的保護之下。再搭配上有掀蓋式麵甲的金屬頭盔和下方的小腿護甲,正麵的防禦已經達到了極強的程度。
“殺你個——”“咻——突——”滿口爛牙一頭長發亂作一團上麵還纏著一條黑漆漆的布條的這名傭兵半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矛尖捅穿了喉嚨。刺中他的這名精兵瞬間收回了長矛而他左右的同伴又幾乎在同一時間分別補了一刺。
“突——突——”沉悶的金屬器物擊穿**的聲音響起,淬火硬化過的鋒利矛尖輕易地擊穿了傭兵身上廉價的皮甲。地下酒館內衣冠不整的女人發出了尖叫,酒館的老板躲到了木製吧台的下麵,而王都親衛騎士則皺著眉用厭惡的表情說道。
“一個不留,全部殺光。”
“呀啊啊啊——”“別小瞧人了你們這些混——”女人的尖叫聲和醉醺醺的傭兵搞不清楚狀況還以為自己掌握了大局的恐嚇一經對比顯得極其地諷刺,而它們又都在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和金屬碰撞的聲音之中歸入了寂靜。
木製的酒杯傾倒在地裏頭渾濁的發酵液體緩緩地流淌而出和地麵上粘稠的鮮血一經觸碰就融合在了一起。整間地下酒館內陷入了死寂,而站在樓道口處的親衛騎士捂著自己的口鼻揮了揮手:“走,下一家。”
鮮血四濺。
六支王家親衛部隊掃蕩之處。無人生還。
赫爾曼用鐵血的手腕,宣告了自己的到來。
包括下級傭兵和為他們提供服務的門羅居民在內近兩百具屍體被一個個地抬出丟到載糞用的馬車上拉到了南城區郊外的墓地,和掏糞工一樣被雇傭來的泥瓦匠們在這裏挖了許多個大坑,馬車到來以後直接把他們一股腦地傾倒了下去。
尚有餘溫的屍體滴滴答答凋落的血液因為馬車的多次往返而在路上留下了清晰可辨的痕跡,在空氣中很快氧化發硬變成暗紅色的鮮血和橘紅色的路麵相互輝映,因為這些痕跡還有之後發生的一係列事件的緣故,門羅城區的大道在很長一段時間以後被居民們稱之為“鮮血之徑”。
值得一提的是也正是在這段時間過後。門羅城內鬧鬼的消息開始時而有之。但至少在眼下來說,赫爾曼和他旗下王都親衛的鐵血政策,效果可謂立竿見影。
隻要反抗就格殺勿論。不論是為這些掛著傭兵徽章流寇提供服務的人還是包庇他們的人都一概處以極刑。盡管這些人都是為了金錢可以連命都不要的窮困潦倒的底層存在,明知不可能勝利的情況下他們也絕對不會再在這裏停留。
擔心朝不保夕,在掃蕩中存活下來的下級傭兵們也就此離開了門羅。
門羅本地的傭兵公會對此並沒有發出什麼抗議,不來公會報道的傭兵被視為拒絕執行自己應行的義務——傭兵公會可不是什麼慈善組織。一方麵在完成了任務以後你的評價會提高從而獲得更高的特權。而另一方麵假如一直什麼都不做的話。他們也不可能會對這樣的廢柴有多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