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婉與嶽飛相視一笑,此事雖早在意料之中,但變為現實還是令二人頗感興奮。
閻圃又接著說道:“此外,蘇太守還欲將錫縣的所有官職一並賣給我們,還有他決定設長史一名以掌軍,還欲保任兩名別部司馬,皆可以賣於主公。”
燕婉與嶽飛皆深感詫異,嶽飛怒道:“蘇固以我等為無知小兒嗎?漢中本非邊地,哪有可能設長史一職?別部司馬又豈是太守可以任命?他是想錢想瘋了嗎?”
閻圃笑道:“他不是想錢想瘋了,而是害怕的快要瘋了。請讓我為主公和總理解惑。”
燕婉笑道:“不急,我倒是想先聽聽平西城的情況。”
閻圃心中一凜,躬身道:“當時事出突然,不及回稟,圃自作主張,萬望主公見諒。”
燕婉道:“我並無怪罪子茂之意,隻是好奇當日之事罷了。”
閻圃起身回道:“多謝主公寬宏,此事與蘇固之事極有關聯,不知主公知道馬相嗎?”
燕婉想了想說:“當皇帝那個?”
閻圃答道:“正是此人。不瞞主公,圃原也是馬相手下一部首領。”
“當日馬氏舉兵,蜀中、漢中道眾皆紛紛響應,十餘日就聚集了十萬之眾,連破四郡,擊殺了益州刺史,正是我道家興起的良機。”
“不料其人利令智昏,竟想當天子,置係師張魯公與何地?”
“又排斥異己,濫殺教中兄弟,使得人心離散,碰上賈龍這等豪傑,豈有不死之理?”
“隻是十萬大軍雖敗,但大部隻是潰散,張修安撫眾人,漸漸得眾四五萬人。”
“他怕了賈龍,又恨當年蘇固追殺之仇,一心一意想回漢中,隻是新任益州牧劉焉欲借其力為己用,不得脫身罷了。”
“但他不斷派遣部眾襲擊漢中各地,漢中震恐。蘇固與眾豪強皆是惶惶不安,隻要能得主公助力,區區官職何在話下?”
嶽飛插話道:“我聽說當年蘇固一舉擊潰張修數萬大軍,怎麼當了這些年太守,還比不上當年了?”
閻圃答道:“蘇固本是關中扶風人,本人既非雄才大略之人,又在漢中並無太大實力。”
“當年全靠各家豪強在張修壓迫下齊心用命才一鼓而破敵。現在張修小股騷擾反是擊中了他們的要害。”
“這些豪強平時互不統屬,各懷心思,一家有難,落井下石的就多,領兵來救的則少,兩年下來,慢慢的小豪強就被鏟除殆盡了。”
“現在隻剩下幾家大豪強,雖可守住幾座大城,但其部屬田地多在城外,長期困擾下也是損失慘重。”
頓了一下,閻圃接著道:“而且這幾年不同以往,新接掌五鬥米道掌教的係師張魯雖然年輕卻極有才華,將教務打理的井井有條,連桀驁如張修者也不得不退避一二。”
“現在漢中五鬥米道信徒也有數萬之眾,一旦張修大軍北上,隻怕立刻是土崩瓦解的局麵。”
“現在有主公自動送上門來,豈有不敲詐到底之理?”
燕婉笑道:“那這麼多官都給了我,他就不怕手下人不服?”
閻圃也笑道:“這主公你就多慮了。蘇固手下主要靠兩個人,一是南鄭趙家的趙嵩,二是城固的陳調。”
“這趙家號稱漢中第一世家,實力遠超餘人,他要的是實利和名聲,又怎會把這郡裏的小小官職?但掛名爾。”
“陳調是漢中最有名的大豪,據說曾遊曆中原,學的一身好武藝,又糾集的數百遊俠兒,橫行漢中,但蘇固與他有恩,最是忠心不二。餘者皆不足道。”
燕婉問道:“那據你所看,這買賣做的嗎?”
閻圃答道:“屬下認為可以,他不過再要兩千人而已。而主公這次俘虜羈押的黃巾降軍、各家餘孽就有此數了。”
“裝備就命鐵匠打些長矛,添上軍中不堪用的小弓三百張,估計就可以滿足蘇固的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