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法正就告別了自己父親,帶著投效自己的數十名族人和百餘徒附趕往冀縣。
當他快要到達冀縣的時候,忽然見到百餘精騎從後麵呼嘯而來,一路上的行人商賈紛紛倉皇躲避。
法正大怒,立即命令堂兄法應帶領徒附去將他們攔截下來。
騎兵忽然見到有部隊出麵攔截,心中吃驚,連忙做出了戰鬥的隊形。
法正凜然不懼,單騎出陣道:“後將軍帳下司馬法正在此,何人不得軍令在此擾民?”
對麵騎兵一時麵麵相覷,過了一會一人出陣道:“我等乃是驃騎將軍麾下,奉命前往冀縣聽候燕中郎將的調遣。”
“隻因為路上遇了雪崩耽擱了時日,校尉派我等先來通報,所以著急趕路不想犯了軍法,還請司馬責罰,我等皆無怨言。”
法正一聽是嶽飛的親兵,再加上對方態度誠懇,立刻借勢收篷道:“原來如此,倒也不能全怪你們,先暫且記下,日後再議。隻是這關中之地會有雪崩?”
那人也是一臉愁容說道:“先前有匈奴降人對將軍說今年天氣非常怪異,我等俱是不信,不料竟然突遭雪崩,百餘名好漢子未死在戰場上卻倒在了天災下,大家都是萬分難過。”
法正聽了眉頭緊鎖,過了一會道:“草原上情況如何?”
那人答道:“據說草原上白災、風災都很嚴重,想要南下求存的部落絡繹不絕,但非華夏的部族都被我們和匈奴人趕走了,到是沒出什麼大亂子。”
法正聽完揮了揮手讓他們注意行人,自去冀縣報道。
自己卻是反複嘟囔著:“都趕走了,趕到哪裏去了?”
過了一會,他猛然醒悟,快馬加鞭趕往了冀縣。
到達冀縣以後,他直奔刺史府。
這時大堂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見到法正來了燕歸招呼到:“孝直,到這邊來,我給你等引見。”
“孝直乃是性情中人,未及弱冠就給自己取字叫做孝直,好,我就是喜歡這樣有主見的青年才智之士。”
說著將堂上之人一一為法正介紹,除了法正本就認識的郭興、王虎等人外,牛質、閻行、成功英等都是初次見麵。
而那個新來的略顯清秀的青年就是燕敢,在燕敢身邊昂首站立的就是中郎將李嚴。
原來現在漢陽郡裏,除了燕歸的一千親兵和燕敢的兩百親衛以外,就全都是各地的降軍了。
主力就是韓遂部裁汰老弱留下的萬餘精銳,王虎帶來的五千人已經被張遼帶回長安了。
成功英現在已經投降,並被燕歸任命為將軍府長史,牛質因資曆功勞也已經是中郎將了。
這時法正將路上所聞告知了眾人,說道:“北地大雪,恐怕雍州之地也是在所難免。各族之人損失慘重,隻怕難以度過這個災年。”
“現在正是坐觀其內鬥的良機,也避開了負擔這些饑民的難題。”
“再則北方胡族既然在驃騎哪裏沒討得了好,必然轉向雍州各郡以求生,與盧水胡內外連接勢大難治。”
“我覺得燕中郎將不應該此時進兵,而是應該暫時留在漢陽郡,抓住時機整訓隊伍,待到春暖花開之時再進軍不遲。”
燕敢一皺眉,說道:“隻是雍州也有一些漢家子弟,到時最先死的隻怕都是漢家兒郎,這樣的話到時就算是攻下了雍州又有何益處?而且隻靠帶去的數千人隻怕難以長期堅守。”
成功英聞言想了一下道:“此事容易,派商人沿途通知雍州各郡,隻說我們在媼圍、祖厲兩縣設立賑災救濟之所。”
“凡是我華夏族裔,願意加入雍州屯田軍的,都可以獲得足夠的衣服和食物,而不願加入雍州屯田軍的,也可以獲得基本的衣服和食物,但是要服勞役三年作為回報。”
“凡是阻攔災民東進的,日後大軍西進之時一定嚴懲不貸,而凡是組織幫助災民東來的到時一定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