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又落到賀拔瑾瑜身上,越看就越是不順眼。這個臭小子,敢跑到他家裏來勾|搭自己閨女,和太子一樣,都欠收拾!
“喂,臭小子,一會兒吃完飯你趕緊走,咱們家沒地方招待……”
“傻蛋,外麵雪越下越大,今天你就住下吧。”譚紹維話還沒說完,元娘便端著托盤進來了。
香噴噴的三菜一湯,菜和湯都是新做的,看上去就十分誘人。
元娘的話無疑是重重地給了譚紹維一耳光,譚紹維的臉登時就紅了,他剛才好像忘記了,他在這個家裏根本沒有發言權。
可是,讓賀拔瑾瑜這個臭小子看他的笑話他又不甘心。
於是,譚紹維腆著臉對元娘道:“元娘啊,家裏住人的房間就那麼幾間,已經沒有空餘的房間了。”
早前賀拔瑾瑜住的房間被他占了,還真就沒有可以住人的房間了。
元娘親自給賀拔瑾瑜盛了飯和湯,這才坐到覃初柳身邊不鹹不淡地道,“傻蛋若是想和你睡一個房間,那你就留下來,若是他不想,你今晚就走人。”
事情怎麼會這樣?譚紹維張大了嘴巴十分委屈地看著元娘和覃初柳。
明明說的是賀拔瑾瑜的去留問題,怎地到了最後倒變成賀拔瑾瑜決定他的去留問題了。
見元娘和覃初柳都對他無動於衷,他隻好把不悅的目光放到賀拔瑾瑜身上,奈何賀拔瑾瑜隻顧低頭吃飯,根本沒感受到他的憤怒與委屈。
吃過飯,賀拔瑾瑜和譚紹維便一起回了房間。
兩個大男人睡一張大炕,賀拔瑾瑜倒是很淡定,他對這些本來就不講究,早年帶兵打仗的時候和好幾百軍士睡在一起也他沒覺得什麼。
譚紹維卻很是別扭,他早年也從過軍,也和別人擠在一起睡過,不過他對那些人沒有好惡,他對賀拔瑾瑜卻是真真切切地厭惡。
他一進屋就開始摸炕。炕頭太熱,睡了會上火,炕梢太涼,睡了會著涼。中間最好,可是睡在中間就要和賀拔瑾瑜挨著!
這可真是一個兩難的決定!
覃初柳和元娘自是不知道譚紹維的糾結,他們走後,元娘就開始收拾盤碟。
覃初柳拉著元娘的手,“娘,一會兒我收拾就好,你坐下陪我說說話吧。”
“都這麼晚了,還有什麼話說?”話雖是這麼說,元娘還是坐了下來。
“娘,你咋沒發火罵人?”覃初柳小心翼翼地問道。
元娘自是知道她問的是什麼,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娘要是罵了傻蛋你得心疼,不罵你又不得勁兒,你到底想讓娘咋樣?”
心思被戳中覃初柳也不羞赧,挽著元娘的胳膊撒起嬌來,“我哪像娘你說的那樣,我不過是好奇罷了。”
元娘被她蹭的咯咯直笑,笑過之後便對她道,“早前娘還在想,家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若是傻蛋知道了還不過來看一眼,指定是沒把你放在心上。現下他過來了,還這麼快就來,娘也總算放了心。隻要他對你好,把你放在心上,那些個規矩啥的就是個屁!”
前麵說的還挺溫情,到後麵元娘的霸氣完全嶄露出來。
覃初柳感動的不行,原來都是為了她。
“娘你放心,我和賀拔瑾瑜都知道分寸,定然不會做逾矩的事情。”覃初柳小聲說道。
她其實心虛的很,似乎她和賀拔瑾瑜早就做過逾矩的事情了……
第二天覃初柳起來的時候就覺得分外的冷。推門一看,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雪。
今天的雪來的比往年都早,若是早前鋪子的事情能定下來不出岔子,現下她想要售賣的那些個小東西定然十分火。
自從臘兔肉和醃兔肉成功之後,福順酒樓就開始派人來剝兔皮、拉兔肉。
現下製衣作坊也開始製作耳包、圍脖、暖手捂這些保暖的小東西了,且已經做了不少,萬事俱備,隻差鋪子一間。
昨晚上賀拔瑾瑜說鋪子的事情交給他,吃早飯的時候覃初柳就問他鋪子的事情,賀拔瑾瑜直說,“吃完飯我帶你去鎮上看!”
賀拔瑾瑜已經把鋪子買好了嗎?覃初柳心下疑惑,他是什麼時候買好的。
“我也去鎮上!”這時候,譚紹維突然開口說道。
他昨晚似乎沒睡好,眼圈黢黑,臉色也十分不好。
覃初柳好奇地看著賀拔瑾瑜,用目光詢問他,“你對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