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初柳把自己的打算與賀拔瑾瑜說了,賀拔瑾瑜含笑看著她,“這些事情你想的比我通透。你想做什麼就去做,至於請掌櫃、繡娘這些事就交給我。”
覃初柳也樂的輕鬆,賀拔瑾瑜大包大攬,她也便放手不管。
“除了這一間,太平鎮還有一間雜貨鋪子,青柳鎮上還有八九間鋪子,要不要去看看?”賀拔瑾瑜又道。
這下覃初柳可驚訝了,“你從哪弄來的這麼些鋪子?”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杜大成……”
賀拔瑾瑜點頭,“我沒動他的莊子和鎮上的宅子,應該夠他媳婦孩子生活,隻把他的鋪子收了來。”
他說的雲淡風輕,覃初柳卻還覺不可思議。那麼多家鋪子,賺來的錢和她名下的所有產業也差不多了吧。
“賀拔瑾瑜,我隻要剛才看的那間鋪子,其他的你都交給岑無打理吧。”雖然他們早晚要成夫妻,賺來的錢哪裏還分彼此,不過覃初柳還是覺得交給岑無打理比較好。
“自然是交給他打理,這麼些生意經營起來也是累人,你隻管數銀子就成!”賀拔瑾瑜說的理所應當,見覃初柳還有些猶豫,便湊近她小聲道,“這是給你添妝的,莫要告訴你娘!”
覃初柳的臉唰一下就紅了。輕輕推了賀拔瑾瑜一把,“你還不長記性,忘了娘上次是怎麼說你的了?”
譚紹維一直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自然也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去。這次他一反常態地沒有黑臉,而是若有所思起來。
他這個當爹的,是不是也該給自己閨女準備些嫁妝啊!
回去的路上譚紹維也一句話都沒有說,覃初柳還納悶呢,譚紹維這是發什麼瘋了,突然深沉起來還真是叫人不舒服。
譚紹維的反常一直持續到吃過晚飯,覃初柳起身要回屋的時候,譚紹維突然叫住她,“柳柳啊,一會兒爹去找你說會兒話行不?”
她說不行,他就不去了嗎?
覃初柳沒理他兀自回了房間。不大一會兒譚紹維果然敲門不請自如。
他手裏還拿著一個灰撲撲的包袱,上麵還有上次著火時留下的灰黑印子。
譚紹維此次回來隻帶了兩個包袱,一個大包袱裝了換洗的衣裳鞋襪,另外一個就是這個了。
覃初柳雖然沒打開看過,但是猜想裏麵也應該沒啥好東西,因為她清楚的記得著火那晚他就把這包袱扔在了門口。
“柳柳啊,你也要成親了,爹也沒啥能給你的,這些都是爹的心意,你就收下吧。”說著,譚紹維把包袱推到覃初柳身前。
覃初柳還真挺好奇她這死鬼爹能給她什麼東西,所以她沒說要也沒說不要,隻痛痛快快地打開了包袱。
包袱打開的一刹那,覃初柳徹底傻眼。
怪不得譚紹維拿著包袱的時候覺得輕飄飄的呢,裏麵除了一摞子紙就什麼都沒有了。
覃初柳快速地翻看了一下,心裏越來越吃驚,上麵放了好幾十張銀票,麵額百兩到千兩銀子不等。下麵卻是房契地契,從京城往北的各個大的城鎮都有涉及。
呆呆地看了一會兒,覃初柳才抬頭看向譚紹維,“你把鎮國公府都搬來了吧。這些是你偷的,還是偷偷拿的?”
偷的,偷偷拿的,好像是一個意思。都是沒過明路,名不正言不順的。
覃初柳呆呆的小樣兒終於讓譚紹維舒了口氣,今日若不是聽到賀拔瑾瑜說添妝的事情,他都差點兒忘了回來之前就給他的好閨女準備的嫁妝了。
“這些可都是我光明真大的拿出來的!”譚紹維頗有些自豪地解釋道,“我在鎮國公府還有些資產,另外還有一些是你大伯父和你祖母給你準備的,加在一起就有這麼多。”
還有譚紹隅和寧氏的。
這還真有些出乎覃初柳的預料。
“他們都答應你回來了?”覃初柳好奇地問道。那般堅決的寧氏怎麼還會心甘情願地放他出來,更不要說給她準備嫁妝了。
“嗯,答應了!”譚紹維的臉上浮現出愧疚之色來,他選擇離開,也許有生之年再不會回去,再不能在父親母親麵前盡孝。
世事難兩全,他選擇了元娘母女,就必然要舍棄父母和大哥。
“怎麼會?”怎麼會答應你出來?覃初柳更加疑惑。
譚紹維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的紅暈,他輕咳幾聲,然後佯裝若無其事地說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爹以後都能陪在你和你娘身邊了。”
頓了一會兒,他肅然道,“柳柳,你幫我去和你娘說說好話,讓我進她的屋子吧。我再不想和賀拔瑾瑜那臭小子睡一個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