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也沒太在意這事,邊境,每年有無數次這類的事件發生,堵住的,沒堵住的都有,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轉過天,天剛剛亮,所有老鳥菜鳥全部在操場集合,每人的裝扮都是一樣,雪白的衣褲,雪白的鬥篷,雪白的脖套,就連槍支也都纏著雪白的偽裝布條,站在沒有清理積雪的操場上,除了眼睛和漏出的少許麵孔顏色不一樣外,打眼望去,還真分辨不出這裏站著一大片的人。
每個人都背著背包,背著滑雪板,全部行裝都是雪地的裝束。
隨著令下,這些人開始了最艱苦的跋涉,想黑風口進發。
之所以說艱苦,這會的雪非常鬆軟,徒步的話還行,不會太費勁,因為畢竟不厚,也就一二十公分的樣子,但穿著滑雪板,就不是減輕阻力了,而是負擔。
所有人在十幾分鍾後就開始冒汗,也理解了教官為何隻讓大家穿秋衣秋褲,而不允許穿毛衣,都背著了。感情要是穿著,早就大汗淋漓了。
標準負重,額外帶著一個之前用過的那種皮褥子,重量也就二十公斤,但就這樣,十幾公裏,依舊讓大家感覺比負重四十公斤還要累。
薛郎和老鳥,以及選拔出來的還是那樣,都是雙倍負重,都是帶著高精狙,帶著95突擊步。
他們在前,不用過多吆喝,這些後麵的家夥就不敢怠慢。
大家還都知道,要是被拉下太遠,那他們到了地方會受罰,沒麵子不說,付出的體力還會影響接下來的訓練,導致不合格,還會受罰。
隊伍靜悄悄的前進,除了滑雪板和軟塌塌的積雪接觸發出的聲響,再就是喘息聲了,就跟一支要去偷襲的部隊一樣,在叢林雪地裏無聲穿行。
艱難的跋涉,終於看到了黑風口,也就是說,距離宿營地不超過五公裏了。
就在大家都有放鬆的意思時,行進的方向卻隨著打頭的轉變而偏離了黑風口,順著山脊,離開了去黑風口的方向。
搞什麼……
所有後麵的都不明白這是幹嘛,明明一個大下坡就進了黑風口,幹嘛轉向?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沒用上一小時,隊伍抵達了地強子所在的背麵山頂,跟著,打頭隊伍傳下命令,摘掉滑板,從這裏下去進入營地。
從這下去……
所有人都有點傻眼。
這裏的陡峭,有的地方大於六十度,最緩的地方也大於五十度,上來都困難,下去豈不是一不小心就會滾坡?
但命令對於他們來說,當然不容置疑,於是,紛紛整理滑板背在身後,順著前麵下去的位置連滾帶爬的向下而去。
還好,這些都不是菜鳥,就算腳下滑,也頂多是跟頭把式的,沒有險情發生。
等到了底下,就少有臉上沒有被樹枝子刮傷的,大多帶著血凜子,都是顧不上擋住抽來的樹枝灌木而留下的。
薛郎待最後一人小心翼翼的下來,這才說道:“今後,出入黑風口將從這裏走,直到大雪封山!”
啊?!
所有人雖然目不斜視,但心裏都打鼓。這天天走如此險峻的位置,保不齊哪天一不小心就滾落下來,隻要滾坡,活著的希望就不大了。
他們都已為這是教官折磨他們的一種方式,其實,他們哪裏知道,這會黑風口裏的野豬還沒有進駐,這場雪是頭雪,還算不上封山,就算厚了點,依舊能在雪下輕鬆找到食物,所以,野豬群還沒有回到銼草塘。
要是豬群發現太多的人類足跡,感覺裏麵不安全的話,沒準就挪地方了,所以,在野豬進來前,薛郎不會再走黑風口。
一路的跋涉,菜鳥老鳥還不及喘口氣,薛郎說完,跟著下令道:“所有人都有!”
正腦海裏琢磨的家夥們聽到口令,一個立正,不知道是進入有值守人員燒的暖暖活活的地強子,還是幹嘛。
薛郎掃視了一圈,接著下令道:“現在,所有人原路返回,抵達山頂後,順著樹木上的紅布十公裏越野,抵達目標後到一號地區隱蔽,有誰被那裏的戰士用望遠鏡找到,訓練任務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