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的奈良時代,這是一個國事穩定的時期,政治上風平浪靜,形勢比較穩定。但是在一個國度裏,絕不會有完全的平穩安康。。。
平城京皇宮內——
長廊上一行女侍紛紛下跪,五體投地,她們參拜的是一位身穿大紅色和服的女人,她不僅是藤原家的公主,更是村上天皇的寵妃--佑姬,此時的佑姬臉上掛著無比欣喜的笑容,在眾多侍者麵前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
“她,怎麼樣了?”
“是,回稟娘娘,她現在已經非常地虛弱,禦醫們早就束手無策了”
“哼哼,是嗎?本就應該這樣才對,出身卑微卻想憑借妖豔的外表和粗略的和歌就在皇宮作威作福,實在是有夠愚蠢,繼承人隻能是藤原家的高貴子嗣,連這種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合上了手中的折扇,佑姬徑直地走向了前方的臥室,和服與榻榻米摩擦出的沙沙聲嚶嚶作響。。。
空曠的寢殿中,陳舊的擺設,此時臥室裏地上的錦被中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病入膏肓的婦女,她的秀發曾經是那樣的烏黑,就像絹布一樣,此時卻呈現枯槁、花白的淩亂。
她的麵容失去了往日的嬌豔,此刻卻臉頰深陷,粗糙陰鬱。
佑姬緩緩走進了臥室,遣走了身旁的侍女們,望著地上的病婦,蜷下膝蓋席地而坐,冷冷得看了看病女的臉,掏出一塊白綢布捐輕輕地擦拭著她病容上滲出的汗水。
病女倦眼惺忪地睜開眼睛,目光暗淡失去了神采,就像失去了靈魂,輕輕咳嗽了兩聲,用微弱而沙啞的聲音說道“如果我現在。。。還能。。。坐起來話的,我。。。”
“噓,不要說話,讓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你,欣賞你現在這副尊榮,讓我多享受一下這種時刻”佑姬笑著打斷她的話。
“我。。。跟天皇陛下。。還沒有。。。來得及。。。給他取名字。。咳咳,咳咳咳”
“他本來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所以並不需要名字”
“你。。。殺死他。。之後。。。將他埋葬在了。。。哪裏?”
佑姬俯下身來對著對著病婦的耳旁輕輕說道“我,把他,喂狗了!哈哈哈,對沒錯,我把你那個未滿月的孽種殺死以後,拿去喂給野狗了,嗬嗬”
“啊。。。咳咳咳咳咳”病婦的口中重重地咳出了幾口鮮血,將原本白亮的錦被沁得血紅。
“盡情地恨我吧,用你最後的力氣和時光。。。哈哈哈”佑姬奸笑著揚長而去“哈哈哈哈~”
病婦的眼中布滿了血絲,嘴角的鮮血緩緩滴落,用著最後一點點力氣將手指粘上自己的血在榻榻米上寫著什麼。。。在完成了最後一個字後,她的手臂癱軟在了一旁。眼中的驚恐、不甘、憤怒與悲傷,就像這血書一樣深深地,深深地烙印在了這座宮殿裏。
門外佑姬將剛才用過的白手絹扔在一旁,對著身邊的侍女說道“文車妃命不久矣,讓父親大人那邊早作準備”
“是”
。。。。。。
“你們幾個,呆在這裏別動,我去找他!”熙對其餘幾個人吩咐了一聲後迅速下樓去了。
但即便是一前一後下到一樓來,周圍所處的環境也截然不同,因為此時的一樓漆黑一片,剛才一切的裝飾陳設統統消失不見,就連牆壁也沒有了,除了木質的地板沒變以外,此時的一樓沒有任何參照物,也沒有盡頭,如同一個無盡的深淵。。。熙攤開手掌,掌心中燃起了一小團火焰,捧著這一小簇火光快步走向了黑暗中。
此時在二樓,剛剛袁斌身體的變化著實讓袁偉和趙睿瑩嚇了一跳,不過緩和了幾分鍾後,仔細想了想,其實,在進入這個神秘的房子以後接連遇到各種怪人怪事,連單純的一隻手掌和沒有血肉骨抓都釋然了,多出一條手臂又算得了什麼呢,剛才的反應確實有些“相對”過激了。
“喂,你弟弟。。。你不去找他嗎?”趙睿瑩出生問了問袁偉。
袁偉歎了口氣說道“其實剛剛他說的那番話。。。我都仔細聽清楚了,我不知道,原來他一直是那樣的想法,雖然我們是一奶同胞,可是從小性格就完全不一樣,我這個做兄弟的從來也沒有真正洞察到他的心,他其實要比我倔強得多。”
趙睿瑩還想說什麼,卻意識到一件事,捉迷藏已經弄完了,那接下來。。。再次掏出那張黑色卡紙,果然,上麵的字又發生了變化,但是這一次內容相當含糊,根本不算是什麼指示“夕陽是追憶,回顧往昔是痛苦的根源……”這又是什麼意思?在讀完這句話後,趙睿瑩不知道怎麼了,鼻子開始酸酸的,突然在這個時候回想起了一些難過的往事。父母離異後,自己常常躲在背子裏偷偷地哭,還沒成年就出社會打工,做過服務生、也在天橋上擺攤賣過飾品,談過幾次戀愛都以失敗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