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道:“這次不一樣,白老爺……大公子他……他有喜了。”
白老爺子:=旦=(那邊的是胡子。)
這李大夫很有些年紀,當年是給白旭梅和白啟梅接生的,白旭梅十一二歲上被懷疑有隱疾的時候也是請他給延治的,因此對白家這點事算是了解,對白旭梅可以生子一事並沒有過分地吃驚。
白老爺子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這……這如何是好。我倒不介意多個外孫,還是旭兒的自然好,可是我這個大兒子性子剛烈得很自尊心也高,知道後非鬧個魚死網破不可,老李,你想個法子打下來吧。”
白二一聽,這可不好,有了孩子他就有了籌碼,別說軍隊調料的采購權,就是火鍋權也不是不能想,千萬要保住這個小財神爺。
他一急推門進去道:“爹,不可以啊!”
白老爺子見他聽牆角氣得胡子都直了,操起椅子就要砸他,白二道:“我是為大哥好,你好歹聽我把話說完。”
白老爺子好容易被李大夫拉住,白二道:“爹,大哥身世坎坷,你心疼他些也是應該的,可是您老怎麼也糊塗了,要真是為他好就不要讓他打掉孩子,反而要保住這個孩子。”
白老爺子道:“放屁!讓你個大男人去生孩子你還有臉活下去嗎?”
白二平時就恨他爹偏心,爺倆說話總是抬杠,如今有點忘我地火起來,大聲道:“都是一個爹生的,他是你兒子我就不是?!憑什麼輪到我生崽就說真麼難聽的話!!如果我懷上了你是不是過來一腳幫我踹下去!!你就可以省下看大夫的錢了?!”
白老爺子道:“就你那樣的如果懷上了還會高興可以拿出來賣錢吧!一個隻留一點點錢給老子玩女人的兒子還有什麼親情?!”
白二道:“您老一輩子沒怎麼賺錢就想著花錢了,不算算玩女人的錢是誰給你掙下的?!這個家如果不是我早就被敗光了,還輪到你在妓院裏神氣?!”
白老爺子道:“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錢,我前半輩子為了家庭為了兒女犧牲了自己,都不曾好好嫖過,退休了自然要把失去的光陰補回來,這是我的權利!!”
白二道:“大哥哪裏比我強?!整天啥活也不幹,在家裏挺屍,我呢?我起五更爬半夜,活得跟個基督似的,可是我得到了什麼?我娘為你操持這個家又得到什麼?他娘的畫像你現在還掛在房裏念念不忘,你……你”
白老爺道:“你什麼你!他娘死的時候才二十多歲如花似玉的,你娘是她的丫頭,活到五十多歲,現在還活著呢,怎麼比?我當年對不起他娘,間接害她早死,你娘呢?你娘對不起她……有些話我都不愛跟你說!!”
白二道:“愛說不說,反正是你造的孽!!”倆人也BLABLA地兩個對著跳腳罵,一個比一個說的難聽。李大夫都有點聽不下去了,最後放棄勸架道:“如今咱們隻商量下大少爺的孩子打還是不打,這是個問題。”
一語驚醒夢中人,白二想我在做什麼啊!Businessisbusiness!我簡直太不成熟太不專業了,“利字擺中間,道義放兩邊”才是王道。
這樣想著白二立刻不和他爹進行這無意義的人參公雞了,正襟道:“爹!孩兒一時嘴賤,哪裏有兒子挑老子不是的,兒子給您賠不是了,如今大哥的事才是正經,咱們都冷靜些吧。”
這番話把老不休的白老爺子堵得也罵不下去了,忿忿地坐下道:“你說!我看你能說出什麼道理來!”
白二道:“爹,墮胎的初衷雖然是為了大哥好,但是咱們為他設想再周全些,大哥他底子差,身子嬌貴,此番沒少受瀬玖那王八蛋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