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2 / 3)

阿牛忿忿地想,臭婆娘!如果二虎在你就不會這麼對待我了!

結果那天他自己幹喝了點悶酒,醉了。

二虎和阿牛都不識字,寫個信挺費事的,需要讓人代筆,又要情人代讀,太私密的話是絕對一個字都不能提,內容也隻不過是“你好嗎?我很好。”這類的廢話。阿牛後來就不願意花那個冤枉錢,就讓信差給他帶個好了事。隻有二虎還堅持每個月一封家書地寫給他。

阿牛如今在廚房又找到一點甜頭,隻要他在春香那裏一站,斜斜地倚著門框狀似隨意道:“二虎今天又給我寫信了,讓我想想裏麵有沒有提到你來著?”春香就會乖乖地給他包上一包茴香豆或者一點桔梗,有時候甚至還有兩支鴨掌。

阿牛就會笑嗬嗬地說:“二虎信上說西北的女人都是高鼻子大眼睛,羅刹一樣,還是春香那樣平和的相貌好。”如此之類的話把春香哄得高興,又塞上一根黃瓜也是有的。

阿牛想,春香這個女人雖然花癡,倒也單蠢得有些意思……女人終歸是種神秘的生物,到底是怎樣的呢?他出色地思考著,不得要領。

其實阿牛想去娼館嚐嚐鮮,畢竟他這麼大的男人了還一點女人經驗都沒有,然,打聽了一下價格之後他咽了口口水……還是忍忍算了,有點貴。

路過小貨攤的時候他發現幾個姑娘圍著看,他不由自主袖著手過去看姑娘。

站在女人的身後,聞著她們身上陌生的女人味,也說不上好聞難聞,就是讓他心裏癢癢的,還有那俏皮的發梢在腰背附近一甩一甩的,阿牛的眼生都蕩漾了。

然,阿牛那當街猥瑣的表情很快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姑娘們像遇見垃圾一樣躲著他,轉眼走了個幹淨,阿牛悵然望著,然,小貨攤主不答應了,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道:“這位客官已經看了有一刻了,想必是看上了什麼,請隨便選購吧!!”說罷就揀那貴的往他手裏塞。

阿牛連忙推說有事就要走,人家攤主哪是好相與的,糾纏了好半天,阿牛隻得買下一根銀簪,匆匆走了。

攤主對這他的背影哼聲道:“沒錢還想看姑娘!呸!”

阿牛很沮喪,這簪子要花上他半個月的工錢,卻去送給誰?!

垂頭喪氣地回到將軍府,迎頭遇見春香,“阿牛!你這衰仔!我上次讓你給二虎哥捎去的護身符你辦了嗎?那可是我親自到法門寺一叩一拜一千多個台階請回來的。”

阿牛道:“辦了辦了。”他確實托人送過去,不過就說成是自己青來送二虎的。

春香皺著眉道:“二虎哥回信可曾說什麼?”

二虎是回信了,但隻是壓抑著熱情說如何惦念阿牛,讓他保重身體雲雲。

鬼使神差的,阿牛摸了摸袖子裏的銀簪道:“說了,說謝謝你的好意,那個符他每天都呆在身上,他還……”阿牛拿出那根銀簪,遞過去,“他還托人帶回這個給你。”

春香一見驚地閉不上嘴,幾乎不敢去接,待到慢慢消化了這個事實才從嘴邊漾起一點少女的嬌羞笑容,一把扯過來匆匆走了。

如此看來,再虎的女人也是女人啊,被所愛的人回應就死心塌地地歡喜。

“女人,”阿牛想,“哼,女人……”他也不知道咋想比較好了。

春香自得了二虎的“定情信物”後春風得意馬蹄疾,每日裏將那個並不十分值錢的簪子插在頭上,逢人就講,並且她對阿牛態度也越發親善起來,直言道:“我曉得你同二虎哥是極要好的朋友,我們的事情也虧得你中間奔走牽線,我們日後過上好日子,自然不能虧待了你,你放心,二虎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叔子,不會虧待你的。”

阿牛有點心虛,也不知道這是要怎麼收場,然,暫時也管不了那麼多,隻從春香這裏多撈點實惠要緊,嘴裏打趣道:“如此,你便是我是嫂嫂,親嫂嫂唉!”阿牛做撒嬌狀蹭過去。

春香一個雲手將他推到一邊罵道:“死衰仔!占本姑娘便宜!”

阿牛道:“大姑娘若是不多疼我些,小心我在二虎那裏告你一狀,你是不是我嫂嫂還不一定哩。”

春香一個指頭杵上他腦門,道:“疼你個鬼!疼死你算了。”

阿牛趁機勒索春香叫她請自己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