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很好啊。”一聲輕輕的笑伴隨著掌聲從門口穿了過來,接著就聽見舒雙翼笑著說:“魏延說的沒有錯,這就是一個劫數,而我這個浪子,在劫難逃。”
魏延的臉上有些微微的難為情,畢竟這樣話被當事人聽見並不是一件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就算這個話實在是有些水平。他看著舒雙翼換了一條牛仔褲,身上的淺藍色襯衣鬆開了前三顆的扣子,隱隱的露出了他的胸肌,別有一番的風情。魏延忍不住要歎息了,怪不得說這個社會已經是男色時代了,確實沒有錯的,眼前的這個男人漂亮的有些過火了,雖然他魏延不是玻璃,可是,看到這樣的男人,依然有種食指大動的罪惡感:“你怎麼不穿剛才的衣服?”
舒雙翼的臉上露出了很是古怪的神色,“你難道讓穿著一身的抹布去洱海嗎?著是我在店子裏才穿的工作服。”他一邊說著,一邊著重狠狠的咬著‘工作服’三個字,這樣的語氣,足以讓魏延知道自己問得有多麼的傻。
幾人站了起來,跟著他走到了門口,卻見舒雙翼溜溜達達的甩手走出了院子,也不鎖門,也不收東西。荊棘不禁納悶,難道這大理的治安已經好到了夜不閉戶的境界了,“你不用關門嗎?萬一有賊怎麼辦?那些都是普洱茶啊……”荊棘皺著眉毛看著院子通向外麵的店鋪裏的那些普洱茶很是擔心,他多少是玩點茶葉,知道現在普洱實在是貴比黃金的東西。
舒雙翼笑了起來,“有賊的話,就讓他們偷啊,反正無所謂的,這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被偷了,說明他們上輩子就注定不是屬於我的,沒有被偷,說明這些都算是我的,所謂命數,不過如此……”
荊棘和魏延看著舒雙翼的笑容,不禁暗暗的驚歎他對於人生的瀟灑和睿智。隻有一邊報著貓的南真紫鷺冷冷的笑著:“你們聽他瞎扯,你們難道沒有看見那鋪子外麵有兩個小女孩在曬太陽嗎?那不是他請的小工是什麼,還在這裏說什麼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屁話,居然你還會相信,我真的不清楚,你們在想什麼。”
荊棘微微的一笑,然後說:“其實不是我們情商低,而是雲南的人實在是和外麵的人都不一樣,我原來一直覺得雲南都是落後的地方,可是,來了才知道,這裏的人個個都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啊,也許高人的想法是比較奇怪吧。”
南真紫鷺看著荊棘,然後搖頭,然後歎息:“真是不清楚你們這些大城市的人的怪異想法。”
大理這個地方真是一言難盡啊,論風情,它是沒有辦法和麗江比試的,甚至連陽朔的一半也不及,可是,你行走在其中就有兩個字撲上了心頭——自由。
說起大理,大概最讓人先想到的隻有兩個字,段氏。
因為金庸大俠的原因,讓他的一部讓世人忍不住傳誦的《天龍八部》讓原本就以自由著稱的大理彌漫上了深深淺淺的武俠風。
坐在洱海的小遊船上,荊棘閉上了眼睛,這裏的風景實在是幹淨的過分了。高高的天空上碧藍如洗,而天空下碧藍如洗的洱海,一條孤葉一樣的小船就在一片碧藍中漫無目的漂遊,讓人的心情也好得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