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強勢,單易凡自知插不上話,唯有默默旁觀。
同時,眼前出現的麵具人,引起了他狂熱的興趣。
此人渾身上下,到處都充斥著一股狂凜之氣。
狂的不僅僅是人,話狂、氣狂、心更狂…
方天豪臉色一陡,掌中小鼎發出“嗡嗡”震鳴:“步旒殤,適可而止吧,你還不是我的對手,我雖無力殺你,但你亦對我造不成半點損傷,徒勞的爭執,隻會讓我們陷入無盡的糾纏。”
壓下心頭怒火,方天豪轉身對著單易凡說道:“我的話,你記清楚,我還不想殺你,但冰城一脈,若逼我下手,我絕不會留情,好自思量。”
“呼…”
長影飛天,長袍飛舞,方天豪拔地而起直升雲霄,帶出高空一片璀璨光華:“端堂固正地為擘,天地萬物腳伏臣。蒼穹未現吾獨尊,豪情蕩宇任我行…”
詩號漸遠,一個光點消失在了天際一方。
步旒殤收起骨刀,朝著方天豪消失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啊呸…不知廉恥,一個個舞文弄墨,口氣比腳氣都大。”
“啊…世唯我遨幕求敗,啊…淵深難測,啊…天地萬物腳伏臣,羅睺一念血焚天…笑死人了,一個連不死不休的挑戰都不敢接的人,整天隻會躲啊躲啊躲啊躲…耗子,死耗子…”
單易凡心中驚駭,眼前人雖然有點神經質。
但,對方一出麵,居然逼走了方天豪。更重要的一點,他把人間界的四大傳奇看得如藏躲蟻鼠,難道,他才是真正的高人?
當即,單易凡踏前,正欲行禮。
猛然。
“啊…”一聲尖叫刺耳,震得單易凡頭腦昏昏。
步旒殤一把撲在造化金棺上,渾身顫抖,麵具下方,漸漸湧現出倆道清泉:“大地神女,彩寧先祖,我…嗚嗚…我終於找到你了,土氏複族有望,複族有望啊…嗚嗚嗚。”
單易凡驚愕萬分,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前輩…”
步旒殤仔仔細細的撫摸著造化金棺,麵具上的瞳孔,流露出猶如是孩子看到了母親般的眼神:“彩寧先祖,旒殤…孤獨也…”
簡單倆個字,‘孤獨’,說得單易凡心靈巨顫。
一個人,沒有朋友,甚至沒有敵人。
浪跡天涯,不知為何而存,不明為何而生。
漂泊流離,尋不到家在何方。
孤身一人,終日自言自語。
單易凡感覺得出來,麵前人,實力高絕不假。可是,他的狂凜中,充滿了一股孤單的淒涼。
“前輩…節…節哀…”
步旒殤把手伸在麵具下,擦去臉上淚水,猛然起身,一股殺氣迎麵狂衝:“就是你了,戲弄貓爺的惡鼠,絕對沒有錯,來決鬥吧…”
聽到這話,單易凡差點嚇到蹦躂起來。
開什麼玩笑,和逼走蒼境少尊的人決鬥,是你太看得起我,還是我是個白癡?
“前…前輩…此話怎講?我冒犯您了?”
步旒殤冷哼一聲,握拳到:“少廢話,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打不打都得打。貓爺家裏還有人呢,沒時間陪你玩捉迷藏,要活命…戰吧。”
“唰…”
骨刀現,不由分說,不由回轉,不留絲毫反駁的餘地。
步旒殤戰意狂湧,誓要一戰。
單易凡心中無奈至極,這算什麼啊?這是什麼人呐。
說朋友吧,是他逼走了方天豪。
說敵人吧,見麵就一個字‘戰’。
“唰…”
水光起,念娪劍召喚而出,單易凡揮劍說到:“既然前輩執意要戰,那晚輩隻有恭敬不如從命了,冒犯了。喝…”
“唰唰唰…”
水光四起,揮成一片水流,單易凡直襲步旒殤。
步旒殤搖頭得意,讚許到:“手裏的家夥不錯,輸了貓爺要搶…風影…擊…”
“嗖…”
骨刀狂,催化狂凜刀氣。
念娪利,水刺刁鑽狠辣。
步旒殤一刀劈出,如勁風吹至,攜勢、狂、鋒、準,四點合一。
更可怕的是,他的刀,快,快若閃電,快到極致。
單易凡揮出劍芒的同時,心中大驚,對方這一擊,看似和自己實力相差不大。
但是,對方的速度,太快,快到自己揮出劍氣之前,他居然後發而先至。
當即。
“逆水行舟,進退無門。滴水石穿,一式…留痕…破…”
危險危險危險。
倆人一見麵,就是自己的得意武學。
雙絕爭鋒,究竟是風影狂盛。
還是真言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