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被自己兒子如此揶揄，不是什麼好的體驗。
這子，忒混賬了些，什麼話都敢。
“我的身份你已經知道，對我當年的一些事跡應該也了解一些。混沌時代啊，那可真是一個萬族綻放，璀璨難的大世，哪怕如今源神與武神歸來，一些古老的強族複蘇，卻仍舊無法與那個時候相比。”
永恒之神白淩飛緩緩地道，顯然，他也十分懷念那個年代。
當初有太多的強者湮滅在歲月中，如今剩下的這些，根本無法與當年媲美。
那時候，有許多驚豔的人物在追求大道的極致，以及終極層次。
“這些話我都聽了無數遍了，但我卻很不解。縱然那個時代再輝煌，再璀璨，可不到神尊層次，又怎有資格追求終極大道？那個年代，不是隻有你、源神還有武神、武魔幾人觸碰到了一些嗎？其他人就算是禁忌，跟終極之境也是八竿子打不著吧，他們追求個什麼？”
雪十三皺眉問道。
白淩飛搖了搖頭：“你應當聽過混沌時代的修煉方法，有些人在成聖甚至成仙之前，從來沒有修煉過攻擊類的術法，隻是轉修境界。一旦境界足夠，道法自成。有人一夜悟道百年，一躍入尊。有人百年積累，一舉跨入大尊。有人念頭一閃，開創無敵神通……”
“那種景象，是你無法想象的。一些人雖然還沒有觸摸到神尊層次，但卻總有特殊的……”
白淩飛看著雪十三，緩緩地解釋道。
他的眸子內，依然平靜無波，沒有絲毫的親情與慈祥。
雪十三沉思了片刻，凝重地道：“你是……哪怕隻是尊，甚至真仙，也有可能參悟到某種捷徑，跨越數個大境界一躍達到終極層次？”
“不錯，當年便有一位老神師，他身上幾乎沒有什麼修為波動，但境界卻高深的可怕，無法準確判定。那位老神師，尊見了都需躬身行禮，大尊要繞道走，禁忌不敢招惹。甚至，源神都很忌憚。”
白淩飛。
雪十三納悶兒了，這都是什麼人啊。
沒有修為波動，不就是與凡人差不多，頂多心靈上的境界高一些。可居然連源神都不願意招惹，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白淩飛告知，尋常人根本無法理解那種層次，雖然看起來與凡人差不多，沒有修為之力。可隻要境界足夠，便有可能一念間爆發出可怕的力量來。
他甚至懷疑當年的那位老神師是最先觸碰到太初之境的存在。
“那這位老神師人呢？還活著？”
“他消失了，當人們發現了他的屍體，已成了歲月之霜，一觸即潰。他應該在嚐試著跨入太初層次時，失敗了。”
雪十三沉默了，混沌時代的事情太古怪，超出了常理。
“不過，這些跟我是不是雜~種，有什麼關係？”
他道。
白淩飛：……
你踏馬咋就認定自己是雜~種了？
有這麼坑爹的嗎？
白淩飛算是看出來了，自己的這個混賬兒子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隻要能惡心到自己，什麼話他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