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凶殺發生在船尾,蘇風虎下令不得破壞現場,所以死者保持原樣。
五人分屬兩組,三個持槍,兩個握刀,腰杆挺得筆直,雄赳赳氣昂昂,眼睛瞪大,凝望遠處的海麵,一看就知道案發時正在執勤警戒,沒有絲毫鬆懈的可能。
雕塑一般的姿勢,說不出的詭譎,令人不寒而栗。
劉世民苦笑搖頭:“與前幾次一樣,找不出一處傷痕。”
這兩組還有第六人,一個年近三十的大漢,在軍中服役十幾年的小軍官,屬於唯一的幸存者,皮膚黝黑粗糙,說起當時的情景,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驚恐:“我們的任務是觀察遠海,每隔一會就相互通報,忽然間,卑職發現他們沒有應答。”
說著,七尺漢子嚎啕大哭。
都是朝夕相處的戰友,多年並肩作戰,一起出生入死,其中一個還是總角之交,沒死在刀光劍影的沙場上,卻在這兒白白丟命。
“站好,哭什麼哭?”蘇風虎厲聲大喝,“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蘇家治軍森嚴,小軍官慌忙擦拭眼淚,強忍悲痛。
“好啦,不要太責備,這是人之常情。”
黃毅石暗皺眉頭,嚴厲不是壞事,但現在不是時機,他打起圓場,輕拍小軍官的肩膀:“他們不會白死,本君一定抓住凶手,為弟兄們報仇,回國後稟報君上,每一位烈士都會得到妥善安置,加一級銜,優撫家屬。”
“謝德君大人。”小軍官感激涕零。
回到船艙,黃毅石、蘇風虎、劉世民大眼瞪小眼,既疑惑,又無奈。
以前局限在夜裏,現在大白天也出來作案了,幸存者毫無察覺,四周各崗位的船員同樣一無所知,按照規定,戒嚴期間任何人不得隨意走動,嚴禁離開崗位,案發前後,確實無人進出。
“莫非,真有陰鬼作祟?”蘇風虎喃喃自語。
“蘇將軍,不要聳人聽聞。”劉世民搖頭,正色道:“人死如燈滅,三魂七魄自動消散,在某些特殊情況下,或者因個別環境,亡魂可保留一段時間,但能量很弱小,不會致人於死地。”
蘇家隻修道武,不修異靈,所以蘇風虎屬於半個外行,對此了解頗淺,他反問道:“既然有特殊情況,肯定有些亡靈超出想象,據傳上古有凶靈、惡靈、血靈、魔靈,擾亂人間,製造了大量駭人聽聞的血案,不是嗎?”
“是,不過。。。”劉世民語滯,停頓了片刻,立刻找出書上的理論:“戰艦上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身經百戰的勇士,陽氣極盛,幾百人集聚在一起,亡靈根本無法生存,況且大白天的,陽光之下,再厲害的亡靈也不敢出來活動。”
蘇風虎不想爭執,眼望黃毅石:“德君大人,您的意見呢?”
黃毅石也在頭疼,他對亡靈之說半信半疑,又拿不出證據,再說他也是半個外行,不敢深入探討下去,隻有糊稀泥:“不能排除亡靈作祟,一切都有可能,我們能力有限,先假設人為,如何加強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