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一個妖怪?”許紫溪瞪大了雙眼,“等會,皇兄你口中的妖怪不是我理解的妖怪吧?是某個人類的代稱吧?不是真正的妖怪吧?”
“當然是真正的妖怪。”許行坤奇怪的看了許紫溪一眼,“你不會是因為下麵受涼發燒了吧?為什麼說話顛三倒四的。”
許紫溪已經顧不上許行坤的**,焦急道:“皇兄,你可能已經不記得妖怪是多麼強大的物種了。妖怪可是很久以前和天兵天將們爭奪領土的存在啊!他們雖然不會使用法術,但是卻擁有對法術有天然抗性的身體,而且因為它們的國土距離我們太遙遠的緣故,我們幾乎對它們一點也不了解……”
“這些知識這兩天我已經從連環畫上了解了。”許行坤打斷許紫溪的話,拉著她走了兩步,忽然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看到屋頂上那隻鳥了嗎?”
雖然莫名其妙,但是許紫溪仍然老實答道:“看到了。”
“我們來打個賭吧!賭那隻鳥什麼時候會離開,猜的時間最相近的獲勝。。”許行坤忽然提出了要求,“賭注就是你贏了我就放棄去抓那隻妖怪,如果你輸了……我想想,你以後的一周內就必須穿戴我指定的服裝。”
“等等……指定服裝什麼的……”
“不答應的話我就去了哦。”許行坤作勢離開,許紫溪趕忙拉住他:“好的!可以!如果我贏了皇兄你就放棄去找妖怪的麻煩是吧?”
“沒錯!那麼,來猜吧,幾秒?幾盞茶的時間?幾個時辰?”
“……我想想!”許紫溪沉吟了會兒,認為雖然皇兄的賭技很強,但是這個賭局看上去完全公平,隻是賭運氣的賭局罷了。
那麼,試試又何妨?
“三十秒!”
想來那隻鳥隻會在那兒待上不到一分鍾吧,那麼自己就取個中間數!
這是許紫溪的答案。
許行坤聽到這個數字後左顧右盼,最後眼睛一亮,從地上拿起一塊石頭。
“我猜,十秒!”
話一說完,許行坤便將手中的石頭狠狠地砸了出去。
石頭並沒有準頭,從鳥兒身側飛過,鳥兒卻受到了驚嚇,撲騰著翅膀離開了。
“等等,這不是耍賴嗎!”許紫溪高高揮起雙手抗議。
然而許行坤卻理所當然道:“似乎並沒有限定條件吧。”
“什……”
“想到用石頭趕走鳥兒也是賭局的一部分啊!”許行坤歎了口氣,嚴肅道:“你以為我們在賭的是鳥兒什麼時候飛走這個時間,其實不是。”
什麼?許紫溪微微皺起了眉頭,剛想反駁,卻又被許行坤打斷。
“我在和你開始賭局之前,就想到了用這個方法獲得勝利。因此我設置賭局的時候故意用言語上的漏洞製定了一個規則,即用外力趕走鳥兒。我們分勝負的瞬間並不是你說出時間的那一刻,而是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
偶然?
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什麼偶然,一切的偶然不過是你預測不到的必然的另外一個名稱罷了。
“比方說,我們找一個人來猜,妹妹你現在穿的褻褲是什麼顏色的,。”
說著令人臉紅的話,許行坤的表情卻十分嚴肅。
嗬,真是個**。
“按理來說,無論猜測是哪種顏色獲勝的概率都該是相同的。但是,事實是這樣嗎?不,其實妹妹你沒穿!”
“如果知道的話勝利的可能性就是肯定,如果不知道的話勝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失敗的人隻能抱怨你作弊,而成功者卻能坐享勝利的果實。”
雖然皇兄的話令許紫溪恨不得她大罵他一通,但是許紫溪確實陷入了思考。
許行坤滔滔不絕:
“了解了嗎?這就是賭局的真諦。不對稱的信息帶來的是失敗,這就是我們不斷失敗的原因。”
“這兩天來我幾乎翻遍了國內能找到的書,卻沒有找到任何關於法術這一行為運行機製的記載。對於別國的描述除了那些已經被消滅的人類國家之外,無論是妖怪、妖精,還是天兵、龍族,所有的描述統統都是臆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