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承軒難得在馬車裏坐得筆直,安吉卻是扣緊帽子,縮著身子,離他有多遠躲多遠,眯起眼睛躲避著對麵丟過來的冰魄炸彈,她本著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也不能動的原則作著無聲的反抗,當然她是經過了一番權衡,感覺彼此力量太過懸殊,即使敵動她想動也動不了啊!
一路上左承軒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用他凍死人不償命的眼神盯著安吉,安吉的頭皮一陣發麻一陣抽緊,早知道剛才她就不要逞口舌之快了!
馬車在相府門口停下,安吉搶先一步下了馬車,也不等左承軒下車就往裏麵飛奔而去,直到狀元閣門口她回頭看看沒人,這才敢歇口氣。
轉過回廊,安吉看到輕衣和阿東正跪在她的房門口,她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卻也知道必是因為自己他們才受的罰,就是不知道他們跪了有多久?她衝上前去一手拉著一個叫他們起來,可是他們卻怎麼也不肯起來。輕衣輕輕地哭了出來,阿東低著腦袋不說話。
“我不是回來了嗎?怎麼還跪在這裏?阿東,去幫我準備洗澡水來,輕衣進來服侍我更衣!”隻可惜兩人抬眼看了看她,卻仍然不動半分。
“主子吩咐了怎麼還跪在那裏一動不動?還不快下去準備!”左承軒突然在她身後出聲,嚇得安吉丟下跪著的兩人竄進了房裏,不是她不講義氣,實在是她自身也難保。
‘吱嘎’兩聲,她快速關上房門插上門栓,一轉身卻發現左承軒正緊貼著自己譏誚著嘴角站在她麵前,她不由抽了一口氣,傻傻地望著眼前鬼魅一般的男人,心裏奇怪著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吉兒就這麼急著想要本相留宿於此嗎?”,左承軒目光陰鷙地盯著她,很明顯安吉剛才的舉動再次惹惱了他。
“嗯,左相大人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與安吉相商嗎?門不關緊被人聽了去怎麼辦?”安吉說得結結巴巴,總之就不能承認她是想把他關在門外,雖然這是明擺著的事。
“吉兒考慮的還真周到。”左承軒幾乎說得咬牙切齒。
“嘿嘿,安吉正是處事不周才會讓左相大人這麼老晚的來回奔波,安吉之過也!”這個死妖孽,他就不能離她遠點說話,她幾乎就被他釘在了門背上。
“那麼,吉兒想要如何彌補過失?”左承軒俯首下來,鳳目冷然的盯著她的眼睛,口中吐出的氣息以及鼻間的呼吸全都噴在她臉上,安吉不自在的往旁邊挪了挪,左承軒立刻一手撐在她身側讓她逃無可逃,安吉的眼睛剛往另一邊瞄了瞄,左承軒的另一隻手也立刻阻了她的去路。
這到底是個什麼狀況?她被他鎖在了門背上,鎖進了他的懷裏,鼻子對著鼻子,眼睛對著眼睛,呼吸纏繞著呼吸,剛才的冷空氣在不斷升溫,森冷的目光變得灼熱妖嬈,而她是不敢與他對視的,視線轉啊轉的就轉到了他性感的雙唇上,之後便定在了那裏,這讓她感覺口幹舌燥,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她總覺得此時的氣氛有些怪異,應該說點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