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毓聽安吉這麼一說,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眸色也暗淡了幾分,他原本以為安吉被左承軒那樣帶走心裏多少有些不情願意的,可是剛才他在門口聽到的嘻笑聲,分明就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在打情罵俏,那他來此還有什麼意義?
“我來看看吉兒過得好不好?”沐子毓低下了頭,感覺自己根本就不應該守在這裏,或許在大廳等更好一些,至少不會象現在這樣灰心。
“沐三少是怕我欺負我家娘子嗎?哈哈哈,三少如果隨便抓個相府的下人問一下,就知道每天被欺負的人是誰了!娘子,是不是?”左承軒說著將安吉摟了摟,張嘴就在她的側臉親了一下。
“閉嘴!”誰讓他說這些?安吉一手肘就拐了過去,結果左承軒誇張的捧著腹大叫。
“娘子,你想謀殺親夫啊?啊呀,痛死為夫了!”
安吉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每次在沐子毓麵前就要故意刺激他,總是這麼一副小雞肚腸。
“子毓,走,既然來了墨城,就在這裏好好玩幾天再走。”安吉甩開左承軒的手,向門外走去,左承軒見狀趕緊跟了上來。
“娘子,招待沐三少的事情當然由為夫來做,娘子現在身份不同,可要注意影響哦,為夫自然知道你把沐三少當自家弟弟,可是別人不知道啊!”左承軒上前握住了安吉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嘴裏把‘弟弟’兩個字咬得特別重,心裏卻不是滋味,她倒是‘哥哥弟弟’都有了,還個個對她別有所圖!
“如此,就有勞夫君了!”安吉一想也對,畢竟是在古代,她這個他人婦該與異姓男子保持點距離才好,否則落人話柄!
這聲聲‘娘子、夫君’,聽得沐子毓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來過,他望著前麵十指相扣的兩個人,竟然感覺是那麼的和諧,自己完全就是多餘的一個人,不禁黯然地低下了頭。
吃過午飯後,左承軒果然帶了沐子毓去遊覽墨城的風光,雖然心中萬般不願,當然他更不願意安吉帶,所以隻好勉為其難,沒想到沐子毓根本不領他的情,隻跟他要了個帶路的小廝就自己出門去了,要不是他和安吉還有話要說,沐子毓當天就準備回邊城去。
左承軒當然求之不得,身邊帶了個小情敵,自然沒有與自家娘子在一起舒心,何況他的假期也沒剩幾天了。
沐子毓第二天就回去了,他跟安吉說他準備回沐日城去,希望安吉盡快找個人來接替他,他留在邊城隻為安吉,如今她嫁了人,他也根本就沒興趣搞那些。
送走沐子毓之後,安吉便去找了洛無痕,因為之前已經和洛無痕談起過這件事,洛無痕自然不會反對,因為忙著她的婚禮,兩人並沒有細談,如今沐三少急匆匆準備離開,所以洛無痕必須盡快派人去接手。
按照以往的慣例,安吉每年有兩成的收入,安吉本不想要,可是洛無痕卻非常堅持,說可以備不時之需,左承軒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娘子辛苦建立的生財之路沒有理由隻便宜了別人,說他以後辭了官就全靠他娘子了!所有人都當是他的一句戲言,如今他權勢如日中天,年紀風華正茂,沒理由辭官歸田,沒想到不久之後這句戲言卻成了真。
安吉連著見了她所謂的兄弟們,左承軒心裏早已萬分不爽,一回房間他便一腳踢上了房門將安吉抵在了牆上,瘋狂的狂吻了一通,最後把自己搞得把持不住,抱了安吉就往床上跑,直到兩人精疲力竭才肯罷休。
兩人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各自想著心情,左承軒似乎對安吉越來越依戀了,所以占有欲也更強了,成了親之後這種占有欲非但沒有減輕,反而變本加厲了。
安吉自這次見了洛無痕之後心中反而平靜了,身邊這個日夜侵占她身體的男人似乎也在日夜侵占著她的心,他將洛無痕的影子一點一點從她心裏擠了出來,讓他成了她真正的恩人與兄長。
“軒,那些女人你打算什麼時候取消禁足?”她們也夠可憐的,自她來了之後就被禁足了幾個月了,總不能一輩子都禁足吧?
“哦,娘子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左承軒經安吉這麼一問,才想起來相府裏還有一窩女人還沒處理呢!自雪夫人事件後,再沒有人敢在他麵前提起過那些女人,加上籌備婚禮,與安吉冷戰,又新婚燕爾,他差點就把他們忘了。
“真無情!”安吉小聲的嘀咕著,嘴角咧著笑。
“娘子想要我對他們有情嗎?”左承軒轉頭看著安吉,眸光閃爍了一下。
“有情無情不是我說了算,軒的心隻有你自己才能控製。”安吉反倒坦然了,人最難控製的還是感情,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當初見了他就討厭的,如今還不是成了最親密的夫妻!
“人的心有時候連自己也未必能控製的!”左承軒似有感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