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的恢複速度之快完全出乎楚雷意料,之前他還擔心楚澤能否隨自已一道前往龍域,去與他的舅舅安德烈見麵。但經過一晚上的恢複,楚雷發現擔心是多餘的了。楚澤不僅精神狀態良好,身體也在強大生命力量的作用下恢複的跟以往沒什麼兩樣。這一切,似乎正像是楚澤自已所說的那樣;小腹中的魔力,並不是屬於他身體內的力量。
“老師,我聽伯爾倫大伯說,您準備帶我去龍域,這是真的嗎?”楚澤坐在一張紫香木椅上,手托下巴,一雙大眼睛望著坐在對麵輕啜鬆子酒的楚雷,輕聲問道。
“沒錯,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大概明天吧,我們就出發。”楚雷微笑著回答。
“那我應該能見到安德烈舅舅了,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呢?是不是很凶的樣子?”楚澤目光中飄出一絲好奇。
“嗬嗬……你那位舅舅啊,他可是一點也不凶的,相反,他人很坦率,心思也簡單的很。就像……就像一個大男孩兒。”
“這樣就好……”楚澤輕輕舒了口氣,把目光投到楚雷手中拿著的酒壺上:“鬆子酒……它很好喝嗎?”
“當然,至少我喜歡這種酒的味道。”
“老師、可以給我嚐一小口嗎?”楚澤目光中飽含期待。
“這個……”楚雷稍顯猶豫,但隨即又朗聲一笑:“好啊!不過,如果覺得味道太嗆的話,千萬不要強迫自已把它喝下去。要知道,當年你師娘可是被這種酒嗆的眼淚直流的。”
伸出小手,楚澤接過酒壺,先是把壺口放到鼻端聞了聞,一刹那間,他仿佛聞到了他喜歡的香氣般,頓時毫不猶豫地仰頭喝下了一大口。
良久,楚澤舒出一口悠長的氣:“真的是好酒!雖然入口的時候味道非常嗆,但隻要挺過去,隨後就會感覺到悠悠綿軟的奇異回香,怪不得老師會喜歡呢。這種酒……”楚澤稍稍沉忖:“它就像是在修行,雖然要經曆艱難和困苦,但最終所收獲的,卻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最為美妙的東西。”
望著楚澤小臉上那道淡定自然的睿智笑容,楚雷告訴自已;這個孩子,他將來的成就,絕對不會在自已之下!
……
楚雷在離開楚澤的房間前,又小心翼翼檢查一番對方體內的情況,確定無事,又叫來凱瑟琳坐在床邊陪著小楚澤說話。見一切穩妥後,他才推開房門離去。
沿大雪山隱修院巡視一圈,楚雷正準備轉到秘煉空間看看夥伴們的修行進展情況時,他突然感覺納戒內那塊三角形的金屬牌上傳來了一陣非常有規律的能量波動。楚雷心中一動,環顧左右,見身體左前方恰好有處空出的用來存儲雜物的空房。當下從納戒內取出那塊三角形金屬牌,幾步之間,已經走進了空房內。
反手關上門,楚雷以兩根手指捏住三角形金屬牌,正打算啟動計算超能去分析能量波動的來源時,金屬牌突然一振,隨即一道耀眼的光柱在三角形的中央,騰空而起。眨眼間,光柱消失,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人,緩緩在光柱消失後遺留的殘影中清晰起來。
當楚雷看清白衣中年人的容貌後,他笑了,因為對方正是不久前與他在暴虐星海分別的––夜釋天!
“前輩,別來無恙。”楚雷微笑著道禮,他知道麵前出現的不過是一道虛影罷了,真正的夜釋天恐怕還身處在遙遠的裁決空間內。
“是啊……別來無恙。想不到短暫的分別後,我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麵。”夜釋天感慨一番,又緩緩道:“當初裁決空間打算在雷澤大陸啟動‘裁決學徒’的時候,我還在心裏懷疑那個青銅到底是不是你。直到我前往刺客工會,把這枚‘星訊令’交給刺客工會的長老時,順便調出了青銅經紀人的資料。知道青銅的經紀人是羅賓後,我才恍然大悟,那個‘青銅’原來就是你––弗朗西斯。”說到這兒,夜釋天又讚許地點了點頭:“這樣更好,你目前的情況比較特殊,用一個公開的身份來掩飾‘青銅’的存在,這最好不過了。對了,有關‘青銅’和羅賓在刺客工會的一些資料,已經被我徹底銷毀了。現在起,除了羅賓,應該隻有我知道你的身份––裁決學徒弗朗西斯。”
楚雷莞爾一笑:“那麼是否也意味著,前輩您就是我的新經紀人呢?”
“呃……”夜釋天用手指揉了揉額頭:“的確是可以這麼來稱呼,現在起,我就是你的新經紀人了。”經紀人這個稱呼對夜釋天來說的確非常新鮮,因為按正式的說法;他的身份應該是楚雷的裁決導師,負責指導楚雷在雷澤大陸這樣的下階位麵執行裁決任務時,所需要注意的一切。
“知道這塊三角形的金屬牌,它的作用是什麼嗎?”夜釋天一指金屬牌,隨即開始講解,這種可以在裁決師之間建立聯係的‘星訊令’的作用;星訊令的作用乍看上去同傳訊石相當,但其功能,卻要比普通的傳訊石強大許多;譬如楚雷手中這塊星訊令,隻要另外一個人把自已的位麵精神力輸入到裏麵,不管那個人走到哪一個位麵,楚雷都可以通過星訊令與他及時取得聯係。並且,倘若對方的星訊石沒有回應,楚雷還可以借助星訊石和對方留下來的位麵精神力,來察看對方目前所處的環境。當然,實現這一功能的前提是對方必須在星訊令上開啟允許查詢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