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到來,當然是一切從簡,特事特辦,僅僅兩個小時就將所有手續辦完,連環保審批都利索了,不過,這些人也知道,他們可進不了窯廠,連大領導都不知道在哪呢,他們豈不是更白扯?
本來就是炙手可熱的名人,各個老大還嚴令加快辦理,提前就做好了所有文件,就等著填表格,製作正本副本,設計標示,簽字了。
薛郎辦理完手續,沒有回別墅,金騰也居然沒有打電話問罪。
薛郎直接趕到了梅園。
一進柳敗城的四合院,見到他的人都頷首致意,打著招呼,稱呼為薛總。
薛郎叫不上名,也都點頭致意,一路進了柳敗城的房間。
左伯陽依舊是站在了門外,並沒有跟著進來。
薛郎一進去,看到柳敗城正在那畫符咒,於是也沒打擾,站立一邊。
十幾分鍾,柳敗城畫完了兩張花紋繁複的符咒,一張收起,一張放在了桌子上的煙灰缸裏,這才抬頭問道:“薛總,全部工程半年內可以竣工,預售已經完成了所有的銷售量,回籠資金八十四億,順發的工程款夠了。”
“好!”
徐二郎最喜歡聽這個消息,要不,博物館一天不開業,他就揪心一天。米業順風順水,明年知名企業的牌子就會下來,玉雕廠的低質量玉雕已經麵世,正在全國各大賣場鋪設櫃台網絡,預計明年,中檔玉雕就會擺上,一切都很順利。
唯獨展覽館,一天不建成,這裏的東西就要惦記一天,就算有玄門奇術,他還是覺得放進博物館更安全。
柳敗城接著說道:“所有人的工資已經打到卡上,今天,他們才正式是你的職工。”
哦了……
薛郎這一刻才知道他們原來是因為領了工資才稱呼自己薛總。
想來也是那麼回事,人家有自己的體係,不拿你的錢,叫不叫你薛總也沒啥,不打招呼也正常。
柳敗城說完,站起身邊向外走邊說道:“走吧,要製作的東西已經出來,就差做做舊了,去看看吧。”
“好。”
薛郎跟著就走出了房門。
左伯陽緊隨其後,亦步亦趨,直奔窯廠的方向。
那裏,有字畫加工的位置,按柳敗城的說法,在古玩行裏可比後門造強出百倍,也不是那些斷山頭的拚接活,而是地地道道的做舊,為的是恢複一些破損的古籍帖子之類的,整體看不出修補過。
連書法,都堪稱現代的大師級,沒點真水平,還真看不出來,連墨跡都是古墨配方做出來的,檢驗都難。
薛郎很期待這個不是造假的造假窩點,弄出來的東西會是什麼樣,是不是跟蘭亭序也好,黃庭經也罷,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
可當他看到一張跟蘭亭序大小的紙張上的字跡時,他大失所望。
那字跡,就算自己不太會書法,看,也看出來了不咋地。
不說小學生作品,起碼還處於描字的階段,無法一氣嗬成。
看到薛郎撇嘴,柳敗城笑道:“這做舊的活可是個功夫活,做完一般人是看太出來的。”
“就這……”
薛郎有點無語了。就這還做舊?不知道是誰的手筆。
柳敗城依舊還是那副笑容,說道:“這可是金陵美術學院大一的高材生寫的,花了五十塊呢。”
“啥?”
薛郎有點傻眼了。
柳敗城卻沒解釋,前麵走著,接著逛。
薛郎這個鬱悶那。
走過一個工作間,裏麵忙碌做舊的作品就讓他眼暈。
一個比一個字跡看著水,尤其是草書,更是完蛋,根本看不到半點的狂放自由的趕腳,一個字要描上十幾二十筆。
整個看完,薛郎徹底服氣。
就這活,還後門造的水平百倍呢,字跡都能看出真假,連鑒定都省了。
可回到房裏,倆人邊吃飯,柳敗城邊跟他講了一遍,他才明白,感情就是要這個效果啊!
倆人邊吃邊聊,時間慢慢的流逝,本來從作坊回來就下午六點多了,吃著飯,天慢慢的黑了。
薛郎倆人聊得很多,聊這些展品展出的步驟,什麼展品可以借給首都博物院,什麼作為唯一的鎮館之寶。
當然,還有查郎納河那裏的旅遊開發,估計時間跟這裏開業差不多,都要年底。好在那的樓層不是很高,高的也才十層,工程會快很多。
剛剛撤了碗筷,柳敗城剛燒好水,準備繼續探討計劃,突然,他放進煙灰缸裏的符咒無火自燃,呼啦一聲,火苗飄起中,燒做飛灰,飄蕩而起。
“有高手造訪!”
柳敗城低喝一聲,一把抓起一直使用的那個布包挎在肩上,龍牙入手的一刻,人已經閃身而出。
薛郎動作同樣不慢,抄起身邊的唐刀就跟著衝了出去,在左伯陽縱身而起的同時,追趕著柳敗城,直奔後麵存放物品的那些平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