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鐵門與山穴緊緊地連接在一起,如果想要突破這扇鐵門,除了正常地打開,便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將鐵門炸毀。可是先不說破壞這扇門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就單單說與鐵門緊緊相連的山穴,一旦破壞這扇門便會引起整個山穴的崩塌。
崩塌教廷山,再強大的戰士也會被活埋在其中。
在薩達走過去的時候,鐵門上正中央的魔法花紋突然聚攏成了一隻碩大無比的眼睛,一道強光自眼睛中噴出掃過薩達,接著便是轟隆一聲巨響,大門徐徐地打開。
“小子,跟緊了!”薩達輕聲向著胖子說道。
刑罰獄的光線比懲戒獄要陰暗地多,望向前方,隻能在牆壁上看見微弱的火光的影子在閃爍著,潮濕,陰冷是刑罰獄的主題,來到這裏就好像來到了千年塵封的地窖之中,就連呼吸都稍微凝滯了下。
就在胖子越過大門的時候,突然一聲慘嚎聲在通道中回響了起來,那聲音如同鬼魅夜哭,聽的人毛骨悚然。
就連胖子也是身體微微哆嗦了一下。
“小子,你到底成不成?”感覺到胖子的異樣,薩達扭頭輕聲說道。
“成,成……”胖子笑眯眯地說道。
看著扭過頭去的薩達,胖子暗自翻了翻白眼。這並不是他膽子小,而是這一聲慘叫來的實在太突兀了些。
看著幽深的通道,胖子心中不由地又認真了幾分。
刑罰獄,這才僅僅是開始。
這裏的監牢有著鐵牢,但是在鐵牢之內還有著一個閃著紫色光芒的藍**法陣,薩達曾經說過這魔法陣能夠封閉鬥氣和魔法,在其中即使是他也沒辦法是用一絲一毫的鬥氣。
看著魔法陣中,那一個個麵容枯瘦,但是卻滿臉怒氣和不屑的異端,胖子搖了搖頭。
在這裏的異端放在外麵可能每一個都是別人需要仰視的人,但是在這裏他們卻隻能乖乖地呆在巴掌大小的牢籠之中。
從這些異端的身上,胖子總算是見識到神罰獄處罰犯人的手段了。
胖子所知的刑罰與這裏相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什麼薄皮抽筋,什麼五馬分屍,什麼往指甲裏插竹簽都是小兒科的刑罰。
這裏的刑罰雖然沒有那麼殘酷,但是卻要狠上十倍,百倍。
胖子就看見一個身穿魔法師長袍的異端,目光呆滯地望著牆壁,口中不斷地向外吐著白沫,還喃喃不斷地念道著什麼媽媽之類的話語。
胖子知道,那名魔法師所受到的刑罰必定是靈魂層次的刑罰。
與肉體的傷害相比,來自精神上的損傷更大。魔法師常年冥想,他們的精神力要比普通人更為的強大,更何況這裏關押的魔法師絕對不會是一般的魔法師,但是即使是這樣依舊變成了這副白癡樣,由此便可以想到那刑罰是如何的殘酷。
就在胖子心悸地看著牢籠中的一個個犯人的時候,突然兩名身穿黑袍的獄卒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這兩名獄卒正在整治掛在牢籠中的一名犯人,他們一人拿著一根奇怪的鞭子,鞭子很長,發著綠色的熒光,在頂端鞭梢分出了兩個叉,就如同一條渾身發綠的正在吐著芯子的毒蛇。
兩根鞭子交替著一下又一下地抽在那個身體強壯的漢子身上,每抽一下,雖然在外麵沒有留下任何的傷勢,但是那漢子卻會渾身劇烈的顫抖一下,滿是汗滴的扭曲的臉孔上居然連喊出聲也不行。
胖子看地真切,當那鞭子抽在漢子身上的時候,一個類似於靈魂的影子從漢子的身體上飄出,在劇烈的掙紮著,淒慘地吼叫著。
看著這一幕,胖子的牙根一陣發涼。
兩名獄卒看到了薩達,停止了抽擊,向著這位獄長行了個禮。
“莫西呢?”薩達向著兩位獄卒問道。
“薩達大人,莫西獄長正在西頭的監獄中同吉斯基爾副獄長喝酒。”獄卒向著薩達說道。
“喝酒?”薩達摸了摸胡子哈哈大笑了起來:“好。”
隨後薩達似乎想起了什麼,繼續向著兩名獄卒問道:“天狗那小子呢?”
“天狗副獄長今天休假。”獄卒繼續說道。
“那小子八成又去窯子了。”薩達悶哼一聲說道。
沿著通道向前走去,薩達突然轉過頭,壓低了聲音向著胖子說道:“刑罰獄新來的犯人一般都會關押在前麵皮肉牢籠中,我去拖住莫西和吉斯基爾,你去找那娘們。有獄卒問你,你便讓他們看這個,就說是我讓你去的。”
一邊說著,薩達一邊將一塊雕著骷髏的令牌交給了胖子。
分叉口,薩達和胖子一人向左一人向右。
沿著燭火照明的通道向前走著,傳入胖子耳中的盡是淒慘的嚎叫聲。
皮肉牢籠正如同它的名字一樣,這裏所實施的刑罰都是對肉體的傷害。即使是皮肉的傷害,這裏依舊十分地殘酷。
留給胖子印象最深的是一個被扒了皮的老頭,血肉模糊的老頭雙手被鎖在兩個鐵環上,這時已經看不到他原來的麵容了,能夠看到的便是一具血淋淋的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