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
薑子牙看著申公豹臉上三道血印子,目瞪口呆,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可最後什麼也說不出來。
“刁婦,潑婦,我從未見過如此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女人……”
申公豹一摸臉上的那三道血印,又驚又怒,道:“這還是女人,啊,師兄,你看看,挨著死擦著傷啊,說他母老虎都是小瞧她了。”
薑子牙低著頭一言不發,愁悶的蹲在地上沉默不語。
“師兄,你也看到了,師弟不是不幫你,是……真的幫不了你啊!”
申公豹這次真的被氣得不輕,無語的拱手道:“反正啊,這母老虎我是惹不起了,臨別之際,師弟希望你好好考慮下中策,告辭!”
說罷,身子一扭化一道遁光去了。
薑子牙沉默不語。
咻!
可是不一會兒,申公豹又去而複返。
不過這一次他來的時候,肩上擔著一擔子麵粉。
“師兄,麵我又給你送回來了,你今日又沒賣出去……小心點。”
申公豹放下擔子,看著薑子牙的窩囊樣輕聲一歎。
薑子牙背靠著牆角蹲著,聞言嘴角動了動,疲憊不堪的道:“有勞師弟了。”
“師兄不必客氣,還有我想過了,你回去了那惡婆娘定然會問起我,並借此為借口找你出氣。”
申公豹說著又苦笑一聲,道:“所以你今天回去了以後……便把這一切的汙水都推在師弟身上就是。”
“你就說你根本沒有什麼師弟,我定個四處行騙的江湖騙子,切記,死死咬著這句話別鬆口,她就是想到了什麼,可你不承認她也沒辦法。”
薑子牙遲疑道:“那……那豈不是委屈師弟無辜背了黑鍋?”
申公豹無奈的笑了笑,心道我這次跟著你來啊,估計就是給你背鍋的,轉身又化一道遁光去了。
他走後,薑子牙一個人又在牆角下一個人悵然待了許久。
朝歌。
申公豹回到店鋪後,經過陸川的房間看了一眼,發現裏麵還是沒什麼動靜。
見此,他便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潑婦,惡婆娘……真厲害。”
房間裏,對著銅鏡給自己臉上傷口抹藥粉的申公豹仍餘怒未消,氣的牙根癢癢,可是最後還是得服了對方的戰鬥力。
他申公豹在此之前,還從未吃過如此大的虧,受過如此大羞辱,還是在一個女人的手上……
如果這馬氏要不是薑子牙的老婆,他早就出手教訓一頓了,豈會如此憋屈的跑回來,最後汙水黑鍋都得他來背?
關鍵是……
他雖然有些辯才,可是那馬氏直接是胡攪蠻纏,根本一點兒道理都不講,他有理也沒機會給對方說清啊,那婆娘根本不聽。
沒說幾句就坐地上撒潑哭鬧,誣賴他打人……
狠!
太狠了,敗在這馬氏的女人手上,這讓他心裏生出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真他娘的太憋屈了,太氣人了!
“算了算了,我不生氣,跟那樣一個女人置氣,犯不著!”
申公豹寬慰自己,可是一想到馬氏今日那般凶神惡煞,張牙舞爪的模樣,又不禁讓他微微有些後怕。
“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可怕的女人,可笑師兄偏偏還心善放不下她,果真是他命裏的劫數。”
旋即念頭一轉,申公豹心中又暗暗慶幸道:“還好我申公豹得道多年,早已斷絕欲念,日後不會再有這樣一劫。
嗯,待徒兒出關了,一定要將他師伯這血淋淋的教訓告訴他,讓他引以為戒,日後不可重蹈覆轍,嗯,一定要引以為戒……”
很快一天過去。
次日,陸川依舊沒有出關,徒弟不在了,申公豹也沒有什麼心思開什麼店,所以又關門了一天。
直到第九日。
一早,隨著太陽緩緩升起,這個庭院中的溫度也一點點開始詭異的上升。
“開始聚集火屬性的靈氣了麼?”
申公豹輕聲道:“如此看來他已煉成三昧,正在養就離精,不錯,不錯!”
此時他的雙眼在發光,眼中所看到的景物也和他人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