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寫男頻小說,如果寫得不好,請多多包涵。
秋日的太陽還是很毒,一波波熱浪撲向大地,讓一切都變得無比庸懶。
大概是下午兩點,一個皮膚略黑、相貌平平,中等個子的男孩拽著黑色拉杆箱出了火車站,他的腳下是樂山省的省會望海市。
李斌隨著潮水般的人流走出去沒多遠,額頭上就滲出了汗水。他看著前方蒼翠的綠化帶,寬敞的馬路,如潮的車流,高大的樓房,感覺望海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美。
不遠的地方,李斌看到了望京大學的校車,他加快了步子朝校車走了過去。李斌上了校車,裏麵已經坐了十幾個人,他坐到了駕駛座後排的位置。
司機扭身給了李斌一個善意的笑臉:“小夥子,家是哪的?”
“涼山的。”李斌朝司機燦爛一笑。
“涼山?我有個朋友在那裏當過兵,說到處全是山全是樹……”司機感慨說。
“是啊,不過山和樹也很美。”李斌淡淡一笑。
涼山對於經濟處於全國上遊的樂山省來說是個窮地方。李斌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不認得幾個字,但也明白“文能安邦,武能定國”的道理,把希望寄托在了兒子身上,取名叫李斌。
李斌所在的高中師資力量非常薄弱,升學率向來不高。李斌這次高考成績在全校排名第三,但也是剛上重點線,算是混進了望京大學,被經濟學院的統計學專業錄取。
校車啟動了,李斌透過車窗朝外看,欣賞望海的美。
望海是一個四季如春的大都市,經濟很發達,市政建設好,還是一個盛產美女的地方,人都很前衛,就連走在街上的老頭老太太都穿得花花綠綠的。總之,這是一個顏色很鮮豔,格調很明朗的都市。
二十多分鍾後,校車到了望京大學的校門口。
望京大學的校門很氣派,有十餘米高,二十餘米寬,兩邊的兩根高大方形的柱子支撐著橢圓形的寬帶橫梁,麵兒上全是大理石。橫梁上望京大學四個字很是輝煌。
李斌下車後拽了拉杆箱走了進去,一個個著裝豔麗的男女生從他的身旁飄過。
他朝湧路上排滿桌子人多的地方走去,那裏就是各個學院新生報道的地方了,不少學生都有家長跟著,尤其是不少女孩子興奮的同時總是用焦急的目光看著父母,希望他們把一切都給自己辦好了。
李斌拽著拉杆箱在人流中穿梭了好一會兒,二十來個報道點轉遍了,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樹蔭之下找到了經濟學院報道點,幾個相貌不錯的女孩子坐在那裏,手裏都捏了一打紙,忙活的不可開交。不知道是經濟學院不受重視還是這裏涼快專門選了這裏,通知書上學校簡介裏不是說經濟學院是望京大學的重點學院麼?
……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李斌終於辦完了一切手續,用盆兒端著學校裏發的生活必需品朝6號樓212號走去。
李斌進宿舍的時候,宿舍裏四個人中的其他三個都到了,三人都有父母跟著,他一個人走進來,跟個孤兒似的,立刻引來了同情的目光。
“我來幫你。”
一個操著南方口音的男孩子走了過來,接過李斌手裏的臉盆,隨手放在了最靠門邊的一個電腦桌上。
電腦桌和書架連在了一起,上麵是一張單人床。其餘三個床都被人占去了,這一張理所應當成了李斌的,原因很簡單,**的小梯子略微有點歪。
一位男孩子的母親要走了,那個男孩子忘記了周圍有那麼多的人看著,竟然撲過去抱住媽媽大哭起來。那位媽媽也哭了,馬上又笑了,輕輕拍著兒子的後背:“傻兒子,出來念書是好事,哭什麼?你都這麼大了,媽媽放得下!”
“媽媽,我國慶就回家看你。”男孩子帶著哭腔說。
李斌的心裏也酸酸的,隱約之間,父母在家裏勞碌的場麵又浮現在了眼前。他的動作快了起來,不停地從拉杆箱裏掏出一些小東西擺在桌子上。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李斌宿舍幾人的父母都離校了,四個小哥們兒也放開了許多,坐在椅子上議論開來。
“我們四個聚到一起不容易啊,要在一起混四年,以後就是兄弟了,怎麼也要排個大小出來吧?”一個男孩子提議,四人紛紛響應。
排名結果很快出來了——老大朱江、老二程勁草、老三李斌、老四張光海。
朱江最高,但也不過172厘米;程勁草最胖,少說160斤;李斌最瘦,張光海最矮。總之,四個人都和帥字不搭邊,還有點背道而馳。
李斌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缺點在哪裏,相貌平庸、手頭也緊,基本不具備吸引女孩子的元素,但他也倔強的認為,缺點是掩蓋不住優點的。
可他的優點到底在哪裏呢?對朋友夠意思?凡事不服輸?吃飯不挑食?走路不低頭……好像沒有明顯的亮點啊!就他的成績,在涼山一中排得上號,到了這裏至多是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