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有些暴怒的獵戶們,胖子的臉色也是略顯蒼白,身體也是微微直顫,要是沒有那幾名保鏢在場,這貨肯定得當場軟蛋。
劉四爺奮力的喝住了幾乎要暴走的獵戶們,對著胖子冷笑的說道:“劉老爺,你也看見了,你說的那個數是肯定不行了,300金幣對於您來說還不是九牛一毛的事,何必為這幾個小錢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呢,您要是真的把鎮裏的獵戶們都得罪了,我想對您也不是什麼好事吧。”劉四爺說完,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胖子,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那位被稱為劉老爺的胖子,在聽完劉四爺的話後。臉上的胖肉顫了顫,隨即露出一副苦相:“劉四爺,我也難啊,現在生意難做啊,我哪有像你說的那樣富有啊,看在我們同宗的份上,我最多能拿出200金幣,這還是看在你劉四爺的麵子上。”
胖子的話剛說完,就引起獵戶們的又一陣騷動,趙二與幾名平時和雷蕭關係不錯的獵戶,更是揮舞著長劍衝向胖子。
那幾名身穿武士服的壯漢見狀,急忙也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將胖子護在身後。
眼看事情就要惡化,劉四爺的喝聲又響起來,趙二幾人不甘的瞪了胖子幾眼,後退了幾步。
劉四爺向前大跨一步,緩慢的拔出背後的闊劍,在闊劍出鞘的一刹那,一股渾厚的鬥氣波動,自劉四爺的體內發出,隨著一聲劍吟,一層肉眼可見的灰白色鬥氣已經附著在了劉四爺手裏的闊劍上,顯示著劉四爺那中級劍士的身份。
同時一股無形的威壓也自劉四爺的體內產生,使得胖子的那些保鏢們都身不由己的後退了幾步,兩名實力在劍士學徒的保鏢更是被劉四爺的威壓震懾的將手裏的武器掉到了地上。
見到劉四爺的舉動,胖子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幾分,額頭上更是冷汗淋淋:“劉四爺您這是。”
“劉老爺如此不給我麵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劉四爺在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之後,兩隻眼睛就如同獵鷹一樣盯著胖子,等著他的答複。
站在門口的池寧秋看著眼前的一幕,一股無名的悲涼籠罩在心頭,看了一眼這如同市場買菜一樣討價還價的雙方,隻是這個商品是自己爺爺的性命,越來越濃的悲憤令池寧秋呼吸異常的急促,強壓著自己的情緒池寧秋緩緩的退回房間。
再次來到爺爺的床前,爺爺那蒼白的臉色略微有些紅潤了,池寧秋知道這是魔法的效果,可是當魔法力耗盡的時候,也是爺爺死亡的時候。
一種突發的想法在池寧秋的內心產生,自己要是一名魔法師那該多好啊,可以不停的給爺爺的體內輸送魔法力,那樣爺爺就不會死了。
隻是自己現在連鬥氣都沒有修煉,更別說那神秘的魔法了,一想到自己的無能,一想到自己隻能眼看著爺爺死去,一股不甘與憤怒由池寧秋的心底產生。
狠狠的緊握著雙拳,似乎這拳頭握的越緊越能發泄自己的心情一樣,由於用力過大,使得池寧秋的兩手都顯出了蒼白的顏色,雙臂都甚至在微微顫抖。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輕輕的按在了池寧秋的肩頭,令池寧秋那幾乎僵直的身體一顫,回過頭,池寧秋看見劉四爺站在自己的身後。
劉四爺沒有說話,在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雷蕭後,對著池寧秋點點頭,就走出東屋。
遲疑了一下,池寧秋便跟隨著劉四爺來到了西屋,也是池寧秋自己的房間。
隨意的坐在床頭的椅子上,劉四爺從懷裏逃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輕輕的放在了池寧秋的床上。
劉四爺歎息了一聲:“秋兒,我們能做到的也隻能是向劉老爺多要些補償錢,你爺爺的命,我們是實在沒法子啊。哎。”
安靜的坐在床邊,池寧秋對著劉四爺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劉四爺,我知道,謝謝你們了。我沒事。”
聽著池寧秋的話,劉四爺的眼眶不由得又濕潤起來:“秋兒,不如你搬到我家來住吧,我也好照顧你,你自己住,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啊,隻要我活著一天,我就會照顧你一天。”
看著劉四爺那堅定的眼神,池寧秋知道,眼前這個老人說的話是心裏話,絕對不是敷衍,可池寧秋還是搖了搖頭:“劉四爺,我還是自己住吧,有什麼需要的我會去找您的。”
聽到池寧秋的話後,劉四爺又是長歎一聲,站起身拍了拍池寧秋的肩頭:“秋兒我們明天早上來。”說完就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