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著呢。”有栓笑得小臉兒象一朵花:“俺姐說了,等房子蓋好,辦一次好的請來一起坐坐。”手裏捧著飯碗的福妞看著有栓這樣說話也是笑,有栓是個男孩子,長大了應該是個男子漢。福妞雖然沒有談過戀愛,可是也知道男人應該頂天立地,最不濟也應該為家人擋風遮雨,培養有栓的大方氣度對福妞來說是放在心上的。
老秦大叔也來幫忙,對著有栓嗬嗬笑:“有栓啊,照你這樣說,這院子咱們要趕快幫你蓋起來,好吃你們家的酒席。”院子裏一片嗬嗬笑聲在附合:“就是要趕快蓋起來,這樣的飯菜招待咱們,要抓緊蓋才是。”
不知道心裏是不是因為對淩墨總有疑問,福妞總是要分一隻眼睛看著淩墨,他今天就沒有昨天晚上吃得多,昨天晚上淩墨是在和有栓姐弟開玩笑,撐著多吃一碗,這農村裏的大粗碗,一碗飯抵得上平常吃的兩碗飯。
四嬸院子裏擺了兩張方桌,大家都坐在這裏吃飯,人人身上都有汗,幹活的漢子們早就都是精赤著上身做事情,身上的汗水沾著泥土,都是油光閃亮。
隻有錢老板和淩墨、老秦大叔是汗流浹背也不解衣服的,錢老板是老板也是指揮,老秦大叔來幫忙,而且也是聲明不要工錢,村裏的小工都是老秦大叔找來的,他當然要來看一看,免得這些人作得不好。
淩墨一件灰色布衫前後衣擺都紮起來,上午已經被人取笑過多次:“脫了就少洗一件衣服,也是一件長衫,磨破了要花錢買一件。”
就這樣淩墨也不肯脫,隻是收拾得方便行走,此時這件衣衫被汗水緊緊吸在身上,福妞不能避免地看到淩墨手臂上的肌肉,也是鼓鼓的,隔著衣服看起來也是活力四射。
到這個時候,福妞才發現昨天晚上搬箱子,淩墨把自己給耍了,他一會兒喊一聲這箱子太重,一會兒要放下來歇一會兒,福妞忿忿地用筷子扒拉著自己碗裏的飯,這個莫名撞到自己眼簾中的男人,跟自己莫名穿越一樣莫名,居然還會耍無賴。
午飯過後,大家休息了一會兒喝了一點兒水重新開始工作,淩墨發現福妞隻盯著自己一個人幹活。
“小淩。”一聽這個小淩,淩墨先就要頭疼一下,能不能喊一聲小淩哥也行。福妞笑眯眯地招手:“小淩小淩,這裏還有一堆土,趕快擔出去,一會兒要送磚來呢。”淩墨就去擔這堆土。
剛擔走這堆土,福妞又笑眯眯地招手:“小淩,能幹的小淩。”聽得大莊隻是不舒服,不時往這裏看一眼。
能幹的小淩又去做了一樣活,全都是重勞力活,淩墨對自己很滿意,一時間忘了自己昨天裝的弱不經風。看看哥平時運動不是白做的,在這古代世界裏一樣能幹。
然後能幹的小淩才感覺出來,自己象是被白老鼠當成白老鼠了,下午這一會兒隻指使自己做事情,而且還要承受大莊的那兩道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