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淵,我回來了”
索洛懸浮在深淵的萬米高空處,身旁灰色的雷雲,不是散發黑色的雷電,但那雷電卻沒有傷到索洛一分。
索洛看著眼前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內心一時感慨萬千。
曾經的自己極度厭惡這充滿殺虐荒蕪的地方,夢想著回到原本的世界,去做那個平凡的自己,渴望著能每天坐在安靜的教室裏,聽著老師的催眠曲,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
可是現在,當自己有能力在無盡位麵遨遊時卻忍不住回到了這裏,而不是那個夢想中的地方,也許是在害怕吧,怕這麼多年過去了,熟悉的人都已不在,怕那物是人非的傷感。
索洛看著下方遼闊的土地,灰黑色的土地上遍布蛛網般的裂縫,不時有岩漿從較大的裂縫中噴射而出,黑色的岩石,幾乎都留有各種抓痕,呼嘯的寒風如刀一般劃過麵前阻擋它前進的一切,不時從遠處傳來一聲聲怒吼與淒慘的悲嚎,惡魔們的殺虐每刻都在上演,鮮血撒滿每一片土地,各種你聽過沒聽過的惡魔都在這裏艱難的生存著。
“一切,還是老樣子。都沒有變。”索洛一時感慨萬千,想起了從前的最初的自己。
“這個小家夥好像很聰明啊,你看他都沒有哭。”
“是啊”一對年輕的父母看著繈褓中的小索洛。而此時的索洛也看著他們。
“索洛,你給我記住,對於惡魔而言,我們隻有變得強大,才能活下去,如果你連殺虐都無法適應,那我會第一個殺了你,因為隻有我,才不會吃了你的屍體。”年輕的父親大吼著訓到
他的嚴厲完全不像是對著一名一歲大的孩童。
“我,我知道了,父親”索洛麵色蒼白,卻咬牙應到。
“我族族長的試煉之路,今天起就會由我,本族族長親自為你打開,索洛,你記住,你是個男人,男人有自己的責任,為了身上的責任,哪怕吃再多苦,你也必須用命堅信自己的信念。不能動搖。你一定要完成試煉,活著出來,接過族長的位置,挺起你的責任。”
站在試煉之路的門前,看著厚重的石門換換打開。黑色的光芒將索洛吞噬,臨行前父親的話語依舊回蕩在索洛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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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
位麵中央有一條巨大的深淵,它就像是撕裂口,好像要將整個位麵撕成兩半,娜伽族惡魔與梵卓族吸血鬼的大軍正在廝殺,撕裂肉身的聲音,失敗者死前的悲鳴,生者示威般的凶嚎,構成這幅血的畫卷。
索洛煽動著肉翼,看著下方廝殺的戰場,破敗的屍體堆積在一起,鮮紅的血液肆意的流淌著,“二十年了,我已經可以如此淡漠的看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逝去,看著這殘酷的一切的發生了嗎?人還真的是逼出來的。”索洛想起父親近乎殘暴的虐待,苦笑不已。“不過話說回來,我現在已經是惡魔,不在是人類了,二十年前的家夥已經是現在的索洛·梵卓了。。。”
“索洛.梵卓,別試圖反抗了,今天你們注定滅族,哈哈哈。”一道囂張的女聲響徹整片戰場,震懾場上的每一個人,也打擾了索洛內心的感慨。
“潘尼洛普,”看著百米外於自己懸空相望的娜伽巫師,於人類少女相仿的頭顱,隻是雙耳異常的長出如同魚類的胸鰭一般而且頭上沒有頭發取而代之的也是一條從頭頂到尾尖的背鰭,她的上身也可以看出女性的特征,身體是綠色的,手中沒有武器,但雙手中隱隱流動的電光顯然在告訴別人,她,並不好惹。
“真是可笑至及,就憑你們這些手下敗將,一群喪家之犬也敢口出狂言,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被人打斷感慨的索洛相當不爽。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在回憶嗎?知道什麼是回憶嗎?這群可惡的家夥。
潘尼洛普冷笑道:“哼,我們是失敗過,可是是在被你們這群同樣是‘喪家之犬’的偷襲下才輸的,而今天我們回來,也沒想過再走,今天勢要奪回我們的家園,而你們這群與狗頭人無異的混,蛋都要為次付出代價”
索洛聽見她的話後,慘白的臉上顯得異樣的猙獰,作為數百年來最年輕的血族族長,索洛有著自己的尊嚴與責任,他不允許任何人侮辱血族,血族的尊嚴不容侵犯:多說無宜,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是不是和你的口氣一樣大,受死吧。”話音未落,索洛便已扇動巨大的肉翼,向潘尼洛普衝去,一百米的距離一個呼吸間便能飛過,隻要靠近她,那麼就能在一瞬間解決這位同樣年輕娜伽族巫師。
可潘尼洛普會給他靠近的機會嗎?她很清楚自己身為巫師的優勢在哪裏,那就是遠攻,在看到索洛向她飛來的時候潘尼洛普抬手就是一枚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