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府內,一間寬敞的大廳中。那位佝僂身形的吉老爺端坐在大廳正中的一把精美的木椅上。在他的前方站著三個中年人,而在吉老太爺的身邊站著一個看上去和他的身形極為相似的老者,隻是吉老太爺的身形有些佝僂。但此人看上去卻是精神無比,完全沒有一點上了年紀的老態樣子。
“成山,你剛才所說是否屬實。”吉老太爺麵容嚴肅的對著左手邊的一個中年人問道。
“父親,我已收到書信,那程直早已出發了,恐怕這幾天就要到了。”那名叫成山的中年人恭敬的回道。
“距約定之期還早的很,多年來從未改變,怎麼今年會來的這麼早?”這吉老爺輕撚胡須,皺著眉頭的自語道。
見老人不說話,那站著的四人也不吭聲。
這三個站在吉老太爺麵前的人,都是他的兒子,分別是長子吉成山,次子吉成海和三子吉成平。說來也怪,長子和次子都是妻妾雙全,唯獨這三子吉成平仍舊孤身一人,連個孩子都沒有。而站在吉老爺的身邊的人乃是吉府的管家,名叫吉福。
要說起這位吉老太爺,恐怕整個‘禹尚國’還真沒有幾個人知道,即使在‘禹尚國’的百官之中也僅僅隻有幾個人知曉,而那幾人無一不是權利頂點,官位巔峰的存在。因為,這位吉老太爺乃是當年憑借妙手醫術,救得當初尚未即位卻生命垂危,現如今已是禹尚人王的吉家之主‘吉泰’。這鷹山之地便是禹尚人王即位後,為了答謝吉泰而賞賜給他的,本來人王可以給他更好的地方,但這位吉老爺偏偏選了這裏,而且一住就是數十年,從未離開。而那些‘吉家寨’中的人,本就是此地的原住民,隻是全都被禹尚人王一並賞賜給了吉泰。
‘吉家寨’原名‘鷹山屯’,村民原本以打獵為生,自從吉泰來了之後,便慢慢的改變了這裏的生活,漸漸的整個‘鷹山屯’的人都變成了專為吉家牧羊放牛,耕地種田的奴仆佃戶。吉家寨本就地處偏僻,離此最近的城鎮也有上百裏的距離。好在這位吉老爺的為人比較寬厚,雖然人們的生活與富綽相去甚遠,但也保得一方安逸太平。
“成平,那些煉藥所需可準備齊全?”吉泰思索了片刻後,對右邊的中年人問道。
吉成平的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
吉成山與吉成海身形寬厚,紅光滿麵,均有富人之相,然而這位三子吉成平卻體型清瘦,麵容更有些說不出的冷漠無情。
吉泰對此並未在意,隻是點了點頭,語氣溫和道:“盡快備齊!”隨後又對中間的中年人說道:“成海,吩咐下人將宅府內外打掃幹淨,這些日子禁止吉府中的任何人外出,隨時準備迎接。”
“是。”
“好了,若是再無其他事情的話,你們就去忙各自的事情吧!”吉泰說完,雙手扶著椅把就要起身。
“老爺,珍兒小姐的‘赤風’馬,數日前死了。”這時管家吉福低著頭對吉泰說道。
管家的話剛說完,那吉成川頓時板起了臉,吉珍兒正是他的女兒。
“我知道.....”話沒說完,吉老爺剛剛有些舒展開的眉頭,此時又皺了回來,身形重新坐了回去:“是啊!我倒是忘了,這‘赤風’是當今人王的心愛坐騎之後,是整個禹尚國罕有寶馬良駒啊!”
吉泰晚年娶妻,但吉婦人卻早早的就過世了,吉老爺並未續弦,所以膝下隻有這三個兒子,孫子倒是有六個,但孫女卻隻有一個。所以年齡最小的吉珍兒從小便被他當做掌上明珠般的寵愛,當年‘赤風’送來時還是個小馬駒,就被吉老爺送給了吉珍兒。
“老爺,以您與人王的交情,我想此事特使大人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管家吉福仍舊低著頭態度恭敬。
“哼!”沒等吉福把話說完,吉老爺便瞪了他一眼,生氣的說道:“你以為,我是怕那他知道馬死了而降罪於我嗎?”
“這...是老奴多慮了!”管家滿是唯諾的樣子,多年來他還真沒見過這位吉老爺生過氣。
“不過一匹馬而已,我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珍兒高興起來,這幾日她總是愁眉苦臉的,看著就讓我心疼啊。”
與此同時,在那鷹山之外大約六百裏的地方,一群身著便裝的人正騎著馬緩慢前行。雖然隻有三十人左右的樣子,但是個個雙目有神,體健身強一眼就能看出均是身經百戰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