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你看那邊發生什麼了?這麼多年來,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
落雨紛紛的吉家寨裏,那個賀文熟悉的房間中,賀文的母親在家中透過窗戶遙望著鷹山深處的天空。隻見那裏天空時而閃爍著映天的白光,時而又有雷霆下落,雖然相隔甚遠,但還能隱隱聽到雷鳴之聲。
“還能怎麼樣!下雨打雷的有什麼可好奇的。”憨厚樸實的賀山輕笑著回道。
“可那裏的景象實在太可怕了,我的心裏不知為什麼總是難受的很!”賀文的母親憂心忡忡道。
“你不看,不就不難受了嗎!”賀山笑道。
“我這一天都感覺心裏發慌,不知道是不是病了!”說完後,賀母轉身坐了下來。
“別胡思亂想了!我明天一早到吉老太爺那裏,給你求些藥來,肯定一吃就好!”賀山仍舊憨笑道。
“你不要總是麻煩吉老太爺了,他是咱們家的大恩人,是吉家寨的大恩人,我這點小毛病過兩天就會好的。”
賀山也點了點頭,感慨道:“是啊!要是沒有他老人家,咱們也不會在這深山裏,有這樣衣食無憂的生活,我下輩子就算最牛做馬也還要跟著他老人家!”
賀母聽了丈夫的話後,抿著嘴笑了笑,隨後道:“之前賀文重傷的時候,也不知是誰吵著鬧著要去找人家理論呢!”
賀山的臉色頓時紅了下來:“不要提那些事了,如果不是吉老太爺,咱們家的文兒恐怕早就.....,。”
正在兩人說話間,石墩推開房門,渾身濕漉漉的走了進來
“石墩來了!這麼晚了,怎麼就你一個人!”賀母看到進來的是石墩後,滿心歡喜的說道:“快進來,吃飯了嗎?大嬸這就給你做飯去!”
“石墩你也不小了,今天先陪大叔喝兩杯怎麼樣!”賀山也是異常高興道。
看著滿麵笑容的夫妻二人,石墩卻滿臉焦急的問道:“大叔大嬸,小蚊子回來了嗎?”
夫妻二人聽後均是一愣,可看著石墩的表情後,他們知道石墩沒有在說笑。賀文和石墩自小到大一直是最要好的夥伴,夫妻二人對石墩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而石墩的父母也同樣的看待賀文。
“賀文沒回來啊!”賀母回道。
“奇怪!自從今天上午大老爺將他叫走後,就一直沒有看到他。”石墩皺著眉頭,小聲的自語道:“難道賀文說的是真的!不過也不對呀!”
“小石墩,到底發生什麼了?”看著石墩在那裏不知說些什麼,賀山問道。
石墩說道:“大叔大嬸,幾天前小蚊子對我說....說....”
“哎呀!到底說什麼呀?”賀山急道。
“我這一天四處找遍了都沒看到他。現在才想起來,幾天前他好像曾對我說過,吉老太爺要是死了,就要他們幾個人去給他抬棺下葬。”
“你說什麼....吉....吉老太爺他真的?”賀山聽後,雙手顫抖道。
石墩遲疑的點點頭,不敢肯定的說道:“雖然忘了他是哪天說的,不過現在想想好像就是今天吧!可奇怪的是,如果吉老太爺真的死了,那大老爺和二老爺,以及那幾個少爺為何都在府裏呢?”
賀山夫婦二人聽後也摸不清頭腦起來,似乎事情有些太過奇怪了。按理說家中喪父,普天之下的子女不可能不辦喪事的。賀山有些開始懷疑起石墩是不是在說謊騙他們,可是看著石墩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說謊話的樣子。他們也是看著石墩長大,對石墩的一切不敢說了如指掌,但也是知根知底的。這麼多年來石墩還從未對他們夫婦說過謊話。
“有幾個人?都有誰?”賀山問。
“他說好像是五個吧,不過有誰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知道葬在哪裏嗎?”賀山臉色難看的問道。
“好像是在鷹嘴峰下!”
“孩子他娘,我現在就去找找。”石墩的話音剛落,賀山便衝出了家門,在漫天的陰雨下消失在黑夜中。不知是擔心兒子,還是為吉老太爺的逝去而傷心,賀母的臉上也盡是焦慮之色。
“大叔,我和你一起去!”石墩轉身喊道。
“石墩你和我再去叫些人,大家一起到山裏找找,即使為吉老爺下葬也不可能這麼晚不會來!”賀母叫住了石墩急道......
風雨交加,雷鳴電閃,此刻猶如洪荒之地的鷹山山脈中。狂暴的雷霆與那塊光滑的巨石撞擊在一起,那塊本該像其它石頭一樣被擊碎的景象卻並未出現,反而發生了一件看上去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隻見那道狂虐的閃電由天際蜿蜒伸展直至那塊巨石,在不斷地衝擊下,那道閃電猛然變大變粗起來。又過了一會兒,那看似神威無比,橫行無忌的天罰之雷霆,在此刻,竟似乎更像是被這光滑的巨石捆縛難離的‘銀龍’一般拚命的在掙紮。片刻後,又是一條‘銀龍’從天而降,雙龍共舞相互交織,但那巨石仍舊無動於衷。第三道雷霆降臨,天地間轟鳴聲震耳欲聾;第四道雷霆落下,蒼穹下電光閃爍亮如白晝;第五道雷霆劈下,狂風大起橫掃天地;第六道、第七道........最後直至第九道雷霆的到來。九條‘銀龍’的威勢,好似要毀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