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女子喝了口黑咖啡,嘴唇已經是醬紅色,唇角浮動微微,目光再次投向了我,這目光中夾雜了很多雜質,我微笑問道還繼續嗎,女人點點頭。
男人確實很愛女人,雖然他們接觸時間不長,但是在男人最低穀的階段始終不離不棄,緬懷激勵,男人最終擺脫了困窘。男人很感激女人,從此堅定了男人的信念。但男人心底始終有些說不清的脈緒,不過算了,男人既然很堅定,其它的還重要嗎。
男人本想搜集一些女人年輕美麗照片做成相冊當生日禮物,確實像他女人這樣賢惠且端裝,雖算不上極品美麗但也上得了廳堂的女人對於普通事物應該是提不起興趣,男人思忖,生日禮物當然還是用心。
男人整理著那些充滿恬美回憶的照片時,感慨頗多,揩拭著照片上的灰塵,時而微笑,時而凝目。其中一張照片男人以前見過,是女人與最好的閨密的合影,記憶中兩人都是那樣開心的笑著,年青,斜暉,葵花,兩人相挽,男人以前未與女人結婚時,兩位美女都喜歡的不得了,但有一天那位單馬尾的少女突然就消失了,當然男人也明白,各自尋找自己的幸福去了。男人翻過照片,除了女人標注的日期與姓名外,隱約發現有一個大大的髒子暗影,男人又翻回正麵,此時單馬尾的少女的微笑已掛上了濃濃的沉重,男人又覺得很奇怪。當然也沒放在心上,男人繼續整理著照片。男人在紙箱底邊突然發現了一個紙包,紙包上留有付予男人的字樣。男人驚奇的打開了紙包,裏麵是女人以前收到的追求信,當然男人也在其中。看著以前拙劣的字跡,男人無心的笑了。但是隨著男人不斷的翻閱下去男人逐漸感到不對勁,書信隨日期的推移,越來越少,寄信名也越來越單一,最後隻有一個人的信一直延續到了上個月,內容大致是雖然你已結婚,但……後麵的就不多說了。男人臉色逐漸暗了下來,但轉而又晴朗了,因為他相信女人能處理好的。
合上箱蓋後,男人餘光掃了一下紙箱,疑,這是單馬尾女孩的紙箱,怎麼會?
當然男人還是沒有放在心上。因為男人還是愛女人的。
女人是善於觀察的動物,更何況男人的女人。自從女人發現有人動過那個紙箱,女人就開始變得有所陌生了。但男人想沒有關係,因為男人始終深愛著女人。
女人最近越來越不正常了,直到男人直勾勾的盯著用涮子使勁的涮磨身體的女人,身體上已滲出道道血跡,男人看傻了,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喊出了一句,住手,此時床上的和浴室的女人都走了出來,漸漸的在男人眼前合為了一體。
女人問道,你不害怕嗎?
男人又回複了深情的眼神。算了,都不重要了。男人抱起女人,撫摸著她傷跡的身體,女人綴泣起來了。
其實單馬尾女孩早就知道女人和另一個男人通信的事,那個男人是女人還未跟男人在一起前最喜歡的一個人,結婚後女人一直推托但還是和那個人見了一麵,隨著紅酒的催力,女人心裏也不排斥那個人,所以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然而單馬尾女孩卻對此十分的憤怒,因為她相比女人或許對她的男人中毒更深,她也深愛著男人,隻不過隱藏了起來。單馬尾女孩在無比迷惘和憤恨的驅使下,采用了一種蠱術,放棄了自己的身體,依附在女人身上,所以,對男人默默的支持,或是不離不棄也許並不是女人自己的意願。
女人夜半總是用涮子用力的洗涮自己的身體,因為單馬尾女孩覺得這肉體很髒,髒的不能忍受,所以,怎麼涮她都不滿意,直到男人說算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她才知道自己如此愚蠢。
聽到這裏喝咖啡的女人入了神,我問了句,女人你是否不配擁有男人的執著呢?這個女人啊了一下,繼而又恢複平靜問道,那單馬尾女孩的身體怎麼處理了,我知道她是有意差開話題的。
我笑著說了句,不好意思,今天客滿了,不能接待了。
這個女人環顧了一下四周,僅有另一桌桌麵上有兩杯熱咖啡,並無他人,她說這不是沒人嗎?
我回答,不好意思,本店接待的不一定全是人。
女人好像明白了什麼,結過帳後消失在門前街頭,我回身向那另一桌走去,男人,單馬尾女孩好久不見,再送你們兩杯藍山。
煞齋-午夜咖啡1髒完
王伊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