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開機按鈕,隨著微軟的輕啐一聲,大賽征文的背景桌麵映入畫眼,此時我的愛人捧著溢香的咖啡倚在我的座椅旁,斜眼望著,我半回頭但是眼睛沒有離開電腦,打開了郵箱,我親了一口我愛人的臉頰說:“你先睡吧,今天可能會晚一點。”愛人啜了一口咖啡,然後放在電腦旁,摟住了我的脖子,她的長發瞬間把我包圍了起來,咬了我脖子一口,然後笑笑的走開了。我看了一眼她離去的腳步,回過眼睛,點開了第一封郵件。不平靜的夜晚開始了。
沒錯編輯部這次搞的投稿征文活動,而我就是負責篩選推薦的編輯。
看過了很多稿子,雖然離征文截稿日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對於紛繁的投稿,眼睛都看得花了。繁冗拖遝,陳詞濫調,語言過白,選材錯誤,結構混亂,毫不引人,絕無邏輯,難道這就是現階段社會的文化水平?時代進步了,但是更多方麵大大不如從前了,悲哀了。我絲毫看不出這些“作文”存在的意義,無論是什麼背景題材的,僅僅是為了愚弄自我而來娛樂大眾的。
我歎了一口氣,看見了我愛人擺在電腦邊的咖啡,端起,小抿了一口。嗯嗯,純純的黑咖啡豆的苦香。這就是咖啡的魅力,不僅僅是提神,而在於品嚐苦中的濃香。我剛要按下關機鍵,登時,一封新郵件的提醒音入耳,我看了一下時間,夜十一點,我想想,還是算了,明天再看吧。
當我按下關機鍵的時候瞄了一眼,標題是“十一點”,我突然好奇起來,晃動起鼠標,然而電腦隨著微軟的一聲清脆,關掉了。當我再次開機在郵箱裏找著那個“十一點”的郵件的時候,找不到了,我站在電腦前喝了一口咖啡,苦笑了兩下,關掉了電腦。
我沒有很在意這件事,當主編第二日向我要推薦征文時,我很遺憾的搖搖頭,主編說:“隨便先來兩個湊湊數吧。”我還是搖搖頭:“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湊數的,時間來得及,再看看。”主編有些急了:“我不管那麼多反正截稿之前你必須給我選出幾個,你以為隻有你說了算了,其餘組選出來的還得重新評審,上哪裏找那麼多好文章,現在更多的是來湊數的。”主編有些激動,雖然維穩的外表現掩飾不了她輕跳的麵筋。
我笑笑:“好的,myboss。”
“不要這麼笑,我討厭你的笑容。”
“好的,myboss”我耷拉下來眼角表情凝重。
“我更討厭你這副嘴臉”
隨著組裏的笑聲,主編揮揮手而散。
是夜我正看著眾多投稿郵件,這次的稿件明顯是很多十六七八的小朋友的作品,小女孩居多,或許每一個沒有更多能表達情緒、情感手段的小朋友,更多的會選擇文字,因為文字是最簡單的,無需學習與專門進修。而我也隻能說他們想要傳達的東西很好,但是沒有新意,語言上更沒有藝術價值,僅僅是“作文”而已。
我愛人偎依過來,還是黑咖啡豆的苦咖啡,我笑笑,正要關上電腦的時候,收件箱顯示出“十一點”的新郵件,這次我點開了,這封郵件隻有幾個字“我在注視你”,但是電腦顯示這封郵件應該不止這些字,因為郵件容量顯示著它的大小。
我悻悻的關上了電腦。
早上我起的還算早,無聊中打開了電腦,發現“十一點”的郵件還在,我好奇的點開了,沒錯郵件還是那封郵件,隻是內容不一樣了。
郵件內容如下:
愛人向你走過來,拋給你黃色的牙刷,是她用過的,叫你乖乖的去刷牙,然後她對著鏡子扮著淡妝,對你說他們公司今晚要有一個舞會,晚上希望你能開車送她過去,臨出門前她會親一口你的左臉頰。你會跟她說晚上會陪她過去,但不會開車,愛人不會介意的。
我很詫異,然後一隻牙刷飛了過來:“還發冷愣呢,還不去刷牙,上班要遲到了。”
我抓起還沾著牙膏的牙刷,向她走去,有一種感覺,身體非常的不自然,然後仿佛是靜坐一邊觀看並傾聽自己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