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剛剛說過,父皇身子不好,那兒媳也就不擾了父皇的歇息了,如果父皇想要見莫沉,恐怕還要父皇舟車勞頓一程,親自前往南郡了,畢竟沒有皇上的旨意,莫沉是不能輕易進宮的。隻不過發生了桐城那樣的事情之後,為了桐城百姓們的安危,就算是皇上和父皇同時下旨,莫沉也不敢離開南郡。”
“容卿月,你口口聲聲聲稱自己兒媳,你說你對孤的態度,有半點媳婦該有的樣子,半點媳婦該有的孝順嗎?祁莫沉是孤的兒子,孤要見他,就算是天要塌下來,他也不得不來見孤。”
被卿月這樣嗆著,太上皇心裏怒不可遏,不管他怎麼對祁莫沉,他都是他的兒子,是他給了他生命,不說他是太上皇,單說做父親的要見自己的兒子,又有什麼事能夠阻攔?
祁天睿卻是目光深沉地看向太上皇,難道他父皇竟然屬意祁莫沉做皇帝,他父皇是不是也想將他從皇位上拉下來了?
祁天睿還沒能從太上皇臉上窺視到一分半點,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窺視。
“我的娘子是什麼樣的態度,全看她想用什麼態度,我的娘子,在任何人麵前,不需要有什麼樣的顧忌,她喜歡以什麼樣子示人全憑她的喜好。她稱你為父皇,自稱兒媳,不過因為我和你的關係,你如果聽著不舒服,那本王會讓她日後在你們跟前,都自稱本王妃。”
突然出現的冷如寒霜的聲音,讓殿中的太上皇和祁天睿皆是心底一震,轉過去的目光,複雜而又震驚。
卿月勾唇一笑,直直地轉過身子,看著走進來的男人,他臉上的麵巾已經摘下,露出她熟悉的俊逸的麵容,即便此時他滿臉寒霜,卿月卻依然覺得他是她眼中的溫暖。
“你怎麼進來了?不是讓你別露麵的嗎?嘖嘖,你這樣子出現在這裏,咱們的南郡可怎麼辦啊?要是有了什麼人闖進咱們家,家裏沒了一家之主,那還不得被人欺負了去?”
說出的話語滿是擔憂,可卿月的臉上卻是笑意吟吟,太上皇和祁天睿此時的目光都落在祁莫沉身上,隻是聽著卿月愉悅的語氣之時,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看著她來到笑臉,兩人眉梢一皺,她目光閃爍如星辰,眼中哪有半點擔憂之色。
隻有熟悉她的祁莫沉無奈地呼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突然出現在這些人麵前,惹得她生氣了。
生氣就生氣吧,他怎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欺負她?他父皇又有什麼資格說教她?
祁莫沉走到卿月身邊,抬手將她臉頰邊的發絲挽好,朝她扯了扯唇角,笑容雖淺,隱含的那一絲討好之意,卻讓卿月看得清楚明白,隻是落在她人的眼中,意義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冷厲的目光很快看向依然沒回過神的太上皇和祁天睿,祁莫沉唇角的笑容深了幾許,眼中卻無半點笑意,隻有深冷霜寒,淩厲陰暗的銳利。
“南郡於我們而言,是那樣的重要,那麼重要的東西,我又怎麼會不好好保護好?南郡雖好,可其他地方的景色也不錯,如果一輩子都要守在南郡,不能離開,那咱們豈不是要錯過許多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