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醒來,林羲洲旁邊已經空了,隻是餘溫尚在。
他揉了揉眼睛,撐著床坐起來。
旁邊傳來哢噠一聲,林跡堯推開浴室門走了出來,帶來一陣涼意,“醒了?怎麼不多睡會兒?”
“不想睡了。”林羲洲打了個哈欠,奇怪地掃了一眼林跡堯赤.裸著的上半身,“爸,一大早的洗澡做什麼?雖然是夏天,但是也別衝冷水,對身體不好。”
林跡堯緊張了一下,剛想說出事先準備好的托詞,眼神卻先一步不受控製地落到了林羲洲身上。
林羲洲本是喜歡裸.睡,但因為昨晚和林跡堯同床,便勉勉強強地穿了件襯衫。經過一晚上的睡眠,襯衫早就變成了皺皺巴巴的酸菜幹,林羲洲嫌棄地扯了扯,抬手解開扣子。
鎖骨,胸膛,小腹……
林跡堯覺得剛剛平靜下去的欲.念又有了躁動的趨勢。
他掩飾一般的咳嗽一聲,不太自然地移開眼,“沒什麼,就是順便衝一衝。”
林羲洲不甚在意地點點頭,聽到門外傳來撓門的聲音,脫了襯衫扔到一邊便走過去開門,白色的薩摩耶炮彈一樣的竄到他懷裏,撒嬌似的磨蹭著。
林羲洲輕笑,在門口盤腿坐下,把薩摩抱進懷裏。
這隻狗是林跡堯公司的人送的,因家裏母狗生了4隻崽,努力嚐試了一段時間後才不得不承認實在是照顧不來,便在公司裏哭天搶地地求領養。正巧被林跡堯聽見,想到林羲洲似乎對這種毛絨絨的東西很有好感,便拎了一隻回來。
隻是如今看來,似乎是個錯誤。
林跡堯微微抬頭扣著襯衫的扣子,低垂下的眼危險地掃過正和林羲洲玩鬧的狗崽子。
薩摩耶還小,一身新生的白毛漂亮至極,兩隻後腿站在林羲洲大腿上,前爪努力地扒上林羲洲胸口,在小主人身上親昵的又蹭又舔。
林跡堯皺眉,穿戴整齊後走過去拎著薩摩的後頸把它抓開。
“爸!”林羲洲一驚,連忙站了起來,“狗不能那樣抓的,快給我。”他伸手把薩摩接過來,小白狗顯然是被揪疼了,可憐兮兮地縮在林羲洲懷裏。
“狗很髒,平時摸一摸就好,別接觸太多。”林跡堯說,頓了一會兒,他伸手抹了把林羲洲的胸口和小腹,“看看,都是口水。”
少年的皮膚光滑緊致,即使林跡堯在找借口吃豆腐前做了足夠的心裏建設,此刻也依然緊張得心跳如擂鼓。
知道林跡堯有潔癖,對清潔的要求很高,林羲洲隻得無奈地放下薩摩,“那我現在先去洗個澡,一會兒再吃早飯。”
他回到自己房間,拿了件內褲走進浴室。
等到衝完澡,打開櫃子,林羲洲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臥槽裏麵的浴袍腫麼不見了?!
林羲洲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正想著要求援還是直接光著走出去穿衣服,林跡堯卻突然推門走了進來,“小羲,浴袍和毛巾保姆昨天拿去洗了,這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