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開口罵雲興,但他好像沒打算讓我插話,連忙用手指向陰陽魚的北方,我順著他的手看去,看見一個老人大概六十出頭了,滿頭白發,穿了一件長袍,單手結成劍指,指向陰陽魚,另一隻手托著指向陰陽魚那隻手的胳膊,嘴裏還說著什麼,隔著太遠了沒有聽清。正在我和雲興打量著老人時,老人將結成劍指的手指向天空,大喊一聲“臨!臨!臨!”再看天空一道雷劈了下來,同時陰陽魚以裏麵的生物為中心,飛速旋轉。瞬間那環繞在生物四周的黑氣開始變淡,生物清晰了起來,原來是一隻大蜘蛛,但這也太大了!比人還高,八條腿撐著地,好像很痛苦的樣子。說來漫長,實則極快,天上那道雷還沒等我和雲興看清楚那隻蜘蛛,就落了下來,不偏不倚落在了蜘蛛背上,一點沒剩全打在了蜘蛛身上。天呀,原來天雷也是光盤族!天雷落下,一聲巨響之後,蜘蛛就倒在了陰陽魚中。陰陽魚消失了,成了虛無。
剛出網吧時的寒冷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時正常的溫度。太陽出來了,這時我們才看清那個老者,老者也看見也我們,六目相對,我們給怎麼辦?裝瞎子,閉著眼睛摸索著離開這裏。?撿起板磚把自己和雲興敲暈,裝沒事?告訴這大爺“我爸是李剛”?他倒要知道李剛是誰呀?
正在我想辦法的空檔,旁邊的雲興顫了一下,接著又有點抽吸的聲音,我正準備開口罵他膽小,但有一個陌生但又親切的聲音傳來
“你們兩個怎麼來這的?”
這不是那老者是誰?
我也馬上解釋道“我們知道錯了,老爺爺你不要殺我們,我們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可能有人會罵我和雲興懦弱,但這是人之常情,你偷看了個可以引用天雷的人施法,還被人家發現了,放誰身上都要這麼做。
“嗬嗬,沒事的孩子,你是叫曹天吧?”老者說道。
他咋知道我名字的?
“那你就應該叫做雲興吧?”老者又說道。
我正準備承認,雲興帶著哭腔說:“您老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這叫什麼話?!
我連忙攔下來:“不是,爺爺,我是叫曹天,他叫雲興,不知你是怎麼知道的?”
老者沒說話,轉過身去背對我們邊走邊說:“快回去上課吧,快遲到了,周天在騰龍閣找我!”
“不知道大師名號?”
“單字姓張,名叫國豪。”
我的心裏一直重複著:騰龍閣,張國豪,騰龍閣,張國豪……
“老曹?幾點了?”雲興問道。我掏出手機看了一下“四點半點了。”
“該查房了,快回去再睡一覺吧。”雲興問道。
我看了看天空,說:“唉,也對,走吧!”
蘭州的出租車還是挺好打的,沒一會就在離小樹林不遠的公路上打到了一輛車。司機問我們:“去哪?”
我和雲興坐在了後排說:“XX大學。”
這一路上,司機一直在誇我們:“兄弟,看來你們倆身手不錯呀,看不出來有傷的!”
看來這司機拿我們倆當半夜沒事打群架的混混了。我能怎麼說?我說我們哥倆遇到了一個可以引用天雷的老大爺,正用天雷打死一隻比人大的蜘蛛。司機會信嗎?肯定不會。
我就順著他說:“還行吧,僥幸贏了一場。對了,師傅,你知不知道一個叫騰龍閣的地方?”
“兄弟,騰龍閣誰不知道?那麼有名的,怎麼你們也遇到什麼髒東西了?打算找張大師問問?”司機說道。
原來張大師這麼有名,我還真不知道,便問道:“是呀,聽老人們談起過,不知道在哪?煩勞您老,周天在早上十點在學校等我們倆成嗎?我們哥倆打算去見見張大師。”
“成呀,剛好我在你們學校附近住,早上把你們拉過去可以呀。”司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