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過詭異,幾人都感覺不自在。特別是張半夏跟薑秀秀,一直沒再說話。
阿元和張半夏蹲在台階上默默地抽著煙。藍苗苗邊摳手指甲邊和秀秀一起領著孩子們訓練。似乎被這沉悶氣息打擾,生氣勃勃的大劇院在這夜裏也顯得頗為蒼涼。
黑暗中,大劇院外牆拐角幾輛不起眼的商務車靠在路邊兒。透過車玻璃可以看見裏麵幾點紅色的火頭兒閃閃爍爍。“疤臉兒哥,老大讓咱們逮幾個小崽子回去就直接進去逮唄。咱弟兄在這兒候半天了,也沒見有小崽子出來啊。”
“你個小刺嘍懂什麼!劇院後台沒廁所,小崽子們晚上肯定是要出來的。好好在這候著,別他麼這麼多廢話!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咱兵海現在好不容易洗白了,是正規文明公司!能這麼進去逮人嗎?況且老大,咳,董事長說過逮小崽子是為了引出來大的,你要是把事兒給我搞砸了,老子把你卵子捏爆!”
小刺嘍菊花一緊連聲道:“是,是,是,疤臉兒哥教訓的是,我馬上改馬上改哈。”
幾人在車裏正說著,一個手下突然興奮地叫道:“疤臉兒哥,魚來啦。”
疤臉兒一腳踹在那名叫著的小弟身上。“MD,嚷嚷什麼!我看看。嗬,還真是,動手!麻利點!”
半個鍾頭過去了,秀秀發現了兩個孩子還沒回來,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看向藍苗苗,她一貫大大咧咧,根本就對孩子回沒回來不上心,悠悠的摳著指甲。秀秀歎了口氣又看向張半夏,她和張半夏從吃過飯就沒說話,其實也不是因為她和他有了隔閡,而是沒話說。
“阿元,鹿鹿和王立倆孩子去廁所,現在還沒回來,我怕出什麼事兒,你去外麵看看。”
阿元應了聲:“準是王立個混小子有拉著鹿鹿去逛街了。我去把他們拎回來,半夏,一起不?”嘴裏是商量的語氣,卻一把把張半夏從地上拉起來。張半夏也感覺事情不太對,就被阿元邊拖邊扯得拉走了。
阿元嘴裏叼著煙,走了會兒突然說:“張半夏,你過分了。”等了一會兒阿元看張半夏也不理他,就接著說:“不論是秀秀,藍苗苗,還是我,甚至是胡四和老板都不會害你。我們幾個跟你是光屁股長大,這不用說。你想想當初要是沒有老板和胡四把我們幾個撿回雜技團,你張半夏,我阿元,秀秀,苗苗,誰特麼活得到今天。想害你,當初就不會給咱們飯吃。或許今天他們的表現讓你很無所適從,甚至是開始不信任他們。但是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害你的理由!特別是秀秀,你不該不理她的,她為你付出了多少你不是不知道。”
說完話,阿元仿佛解脫了一般,又掏出一根大前門狠狠地抽了一口。半晌,張半夏停了下來從耳朵裏掏出倆耳機咧著嘴對阿元說:“這個歌真好聽,來你也聽聽,剛才你好像在跟我說話,神情還很專注很憤懣那種。哎,不過沒聽清你說的什麼啊。”
“草”
阿元聽到這兒差點一屁股坐地上,“張半夏!你,,,,”張半夏看到阿元的樣子,咧嘴一樂,趴到阿元耳邊說了句話阿元立馬就老實了。張半夏說:“謝謝,不過看樣子是被你小看了。我從來沒有懷疑過秀秀。你們對我的好,是刻在我骨頭上的。”
聽過這,二人又無話了,仍往外走去,不過氣氛明顯比剛才好得多,因為阿元在哼帶色【這也和諧?】兒的小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