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張揚,恰恰相反,我的性格並不張揚,這和我從小的生長環境有關,我的骨子裏很懦弱,但是我討厭這樣的懦弱。
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身體健康的我並不是因為任何先天缺陷而被遺棄。而我那兩個不負責任的父母甚至沒有試圖找過我。今年已經25歲的,已經走入社會有幾個年頭了。在酒吧工作的我,沒有高收入,住的是租的房子,在南通這個地方算的上是一無是處。胸無大誌的我更加把這樣的生活全部歸功於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的錯誤毀掉了我的人生。
“張揚,你去把那個醉鬼喊醒,我們要關門了。”老板對我說道。對於這樣酗酒的人我每天都能遇見,隨著社會的進步,人們的煩惱也是逐步的增多,很多壓力大的年輕人都會選擇用煙酒來釋放自己,可這何嚐不是在折磨自己呢。
我來到了那個醉酒的女人麵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姐,醒醒,我們這裏要打烊了。”聽到了我的話後,那個女人也逐漸恢複了意識,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發現她眼角的淚痕,看來又是一個在感情裏受到傷害的女人。
感情這個東西就像毒品一樣,讓人上癮,無法自拔。對於離婚率超過百分之五十的現代化城市來說,這樣子的女人很常見,常見到讓人的惻隱之心都會麻木。
我知道這樣的女人你不能粗聲粗氣的和他講我們要關門了,讓你馬上滾,這樣肯定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輕聲的告訴她,我們很快就要打烊,歡迎明天再來。
女人走了,在收拾完吧台之後,我騎上了我的自行車回到租住的地方。來到門外,居然發現鑰匙沒有帶,這讓勞累了很久的我頓時一股怒氣湧上心頭,可是憤怒之餘更多的確實憂傷,望著這熟悉而又陌生的門,我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問題,我真的要一輩子去過這樣的生活嗎?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選擇了去網吧裏,因為我總不可能去住賓館,因為那花費實在是太高了。
很快,我來到了網吧,在晚上12點這個時間段,網吧裏的人真的少的可憐,這裏的人臉上大多是沒有光澤的,因為人生精彩的成功人士總會把自己的睡眠質量保證的很好。而在這裏的不過是些和我一樣掙紮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甚至無家可歸的人。
“通宵”對網管說了兩個字之後,我便上機去了,現如今信息時代,上一秒剛發生的事,不到一會960萬平方公裏的人都會不約而同的得知。人口失蹤的新聞現如今已經見怪不怪了,但還是很吸引人去看,那上麵說道,由於母親的疏忽,孩子與母親走散,在花了6個小時的時間,終於在一個公園找到,母親抱著孩子痛哭。本來很普通的一則新聞,卻深深刺痛著我的眼球,不知道我的父母在我丟失的時候是否那麼努力尋找過我,或者他們根本不想找我。想到這裏,盡管25歲的我,還是感到鼻子的酸澀,從小缺乏家長關愛的我,這真的是我最脆弱的地方。
不得不說,我真的是一個被命運詛咒的人,這25年來,從來沒有說真正的快樂過,我內心的苦甚至連個訴說的人都沒有,但我該找誰訴說,還是永遠埋在心裏。
終於,我忍受不住疲倦,眼皮開始打架,我伸了個懶腰準備找個盡量舒服的姿勢去靠在椅子上休息,卻看到了今天酒吧的那個女人,在昏暗的酒吧或許看不太清楚,但是在網吧燈光的映照下,那女人的容顏呈現在了我的眼前,是個非常有氣質的女人,但是那張臉卻連一點感情都讓人讀不出來,看的出來這是個性子冷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