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酒吧包廂裏,橫七豎八的躺著男男女女,忽的一聲咳嗽聲打破了包廂裏的平靜。隻見一隻白皙且稍顯偏瘦的手毫無憐香惜玉稍加粗魯的推開半趴在其身上的**。此刻露出一張完美的瓜子臉蛋,要不是那一頭清爽的短碎發,真讓人懷疑是個美人。
站起身來,邊揉著眼睛,邊往外走。經過五次左拐,四次右拐,輕車熟路的走出了大門,從口袋掏出一串鑰匙,一按,門口正對著的那輛法拉利亮起了車燈。少年跨進駕駛座,瀟灑而去。
門口的一個保安露出一臉好奇,旁邊的同伴則是習以為然。
“老哥,那個,就剛才的那開法拉利的少年是誰啊?”
“還能是誰啊,這麼年輕就開那麼好的車除了我們市第一富商陸天鵬的獨子還能是誰。”
一旁新來的保安露出一臉羨慕的眼神注視著少年遠去的方向。
老保安則是敲了一下同伴的頭,語重心長道:“別羨慕了,生在那樣的家裏,不一定幸福。”
“怎麼可能,有錢還能不幸福,我真想變成他”,話還未說完老保安顯出一臉傷感地道:“你願意從8歲就沒媽媽嗎?”
年輕的保安瞬間沒了聲。
這少年叫陸逸興,是天海是首富獨子,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著他,但卻寥寥幾個人知道他內心的傷痛。他對那個給他帶來令人人們羨慕生活的父親隻有恨而沒有絲毫愛。
在他8歲那一年,是他的生日,媽媽親自下廚煮了整整一大桌子菜,開開心心的盼著父親回來一起過。可是,等到菜涼了,熱了又涼,父親卻遲遲未現。原本熱切的心情也如菜一下冷了下來。媽媽打了幾個電話,回的隻有那幾個字,等我應酬完馬上回來。
他的倔脾氣上來了,非要拉著媽媽去找爸爸。誰又料到這將是一個悲劇的開始。
司機開著車,他一臉氣憤的坐在後座上生著悶氣,催著快點,媽媽在一旁不停的為父親解釋著。
忽然一束刺眼的燈光射了過來,瞬間他被媽媽給緊緊抱在懷裏,是120救護車的聲音把他喚醒,當他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滿頭是鮮血的媽媽,他嘶吼著,搖動媽媽。媽媽睜開雙眼,輕輕問道:“沒事吧。”看到他不斷的點頭,一臉欣慰的閉上了雙眼。
他從救護車到醫院一路上不停的呐喊,也喚不醒媽媽。
在醫院,那手術中幾個字被他整整盯了3個小時,期間父親的電話也不知被撥了多少遍,卻等不到一個接聽。他終於控製不住內心的怒火把手機往地上使勁的砸,手機碎了一地,但他仍不放過,用腳使勁的踩。
手術室的大門開了,他看著躺在手術床上臉色蒼白的媽媽,使勁拽著醫生的手滿臉期待的盼著那一聲手術很成功。可是,醫生好像難以開口,頓了好久終於生生擠出你父親怎麼還沒來。然後頭往一邊扭了過去,愧對他是的。
媽媽輕輕的呼喚聲把他拉到了床邊,伸出左手握著他雙手,右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愛撫的說道:“以後要聽爸爸的話,學習要認真。”他氣憤道:“我不會聽他的話,我隻聽媽媽的話。”媽媽則是勸說著,他卻不肯聽,直至媽媽臉上出現怒氣,他才諾諾點頭。就這樣,媽媽交代了好多事,他靜靜聽著,不再反駁。交代完後疲憊的躺在床上,雙眼注視著門口。就這樣寂靜了好久,媽媽臉上希望的表情漸漸被失望代替。忽的一聲咳嗽,媽媽撐起力氣到:“兒子,去醫院門口看看你爸爸來沒。”並使勁掙脫兒子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