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觀三人飲酒之法,由衷讚道:“好!”未曾如此飲過,歎道:“三位仁兄真稱的上酒中豪傑!說來慚愧,小弟並未如此飲過,我自罰酒。”滿斟三碗飲下,三人齊道:“淩兄真性情!”
文中雲道:“想燙點酒來喝!隻惜中雲才淺,不曾會五行火,三味火,三位仁兄可會?”劉董二人均搖頭。
淩飛道:“小弟不才,願行一試。”
文中雲道:“淩兄有此法門甚好,今日可有口福了。”掌推一壇酒,那酒盡數飛起,在頭上形成一個酒球。對淩飛道:“淩兄,請!”淩飛朝酒球吐出三味火,環在四周,少時漸有氣色。董正將酒引入四碗,四人端起同飲。此燙酒比先前入潤,甘洌了十倍之餘,齒齒有香。淩飛甚覺中興,腹內奇熱無比,酣暢淋漓,自言:“若非此三人,尚不知酒有此等喝法。”又飲十餘碗。
三味火燙過的酒有些勁大,淩飛頭一暈,歪在桌子上,耳聽三人笑言:“淩兄不勝酒力,我們再喝過。”
醒來已是深夜,三人在亭外敘話,劉文升道:“感謝淩兄三味火,今番終於喝上這燙酒了!”淩飛想起喝趴下之形,甚覺丟人,羞道:“慚愧,慚愧!”文中雲道:“我三人見你性格率真,皆想與你結為異姓兄弟,不知意下如何?”
淩飛心言:“自已喝趴下,三位不曾對自已使壞,是真君子,結交是幸事。”款款道:“求之不得!小弟方入而立之年,三位兄長當是比我大。”
文中雲道:“你熟睡之時,我們均已通報,董正兄不惑之年有七,文升兄剛入不惑,在下而立之年有五,淩兄弟剛而立之年,我們依年齡排之,如何?”
淩飛道:“依三哥之言!”
四人席地而拜,一一見禮,還禮,麵麵相望,放聲大笑,響徹雲霄。
敘聊良久,漸有離意,文中雲問道:“四弟去往哪裏?”
淩飛道:“無目的可行,走那站,算那站,三位哥哥均往哪裏?”董正道:“離開師門已久,該回去看看了。”劉文正道:“回茅山派,留得久了師父責怪。”文中雲道:“我此番出門,想曆練些時日,什麼時候回去也行,四弟無行程,一路作伴,省得寂寞。”淩飛喜道:“一路有三哥,不會再悶。”
寒暄一番,分支上路。
文中雲道:“近來有一事,賢弟可知?”
淩飛一怔,心言:“我被裘卜巳追殺,與了無相鬥,這麼快就傳遍了?”說道:“不曾聽說。”
文中雲邊行邊道:“數月前北平府連降洪雨,數處積澇,賢弟可知?”淩飛緊張的心始才放下,說道:“知道一點,但不清楚,莫非有隱情?”文中雲道:“我此番下山,奉命徹查此事,一月來了無頭緒,你我兄弟二人同往北平府查察。”淩飛道:“北平府是北京嗎?”文中雲道:“正是,賢弟可知八臂城?”
淩飛道:“不知!”
文中雲道:“北平建城之前,曾是苦海幽州孽龍之地,明成祖朱棣定都於此,皇宮幾次建不起來,而後地尊薑太公托夢劉伯溫,教策於他。”淩飛奇道:“劉伯溫也是我道中人?”文中雲道:“青田劉伯溫非我道中人,地尊見孽龍擋了世間清平,有違天道,夢授劉伯溫計策,將孽龍鎮於幽州三泉下。劉伯溫因凡人困龍,未能善終,斃於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