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雲獨自留在山腳,山下排徘徊之際,突然遠遠聽到一聲叫:“師弟!多日不見。”
文中雲回頭看時,立時秉住了呼吸,晴天白日像見了鬼一樣。當真是鬼文中雲卻也不怕,畢竟在這昆侖山腳下,宗門道室山前那敢有鬼現身,文中雲結結道:“師,師,師兄,你,你,你……”不是別人,正是他師兄,荀中電。
荀中電快步行來,笑道:“師弟!你怎麼了?像見鬼似的,師兄又不是鬼。”
文中雲心知肚明,這荀中電當日與茅山的江道士鬥法,被風雷珠打的形神俱滅。此刻卻完好無損的在站在他的麵前,那能不吃驚,即便是回魂,也不可能再尋得昔日之身,當真是吃了大驚,問道:“師兄!你沒事,你怎麼會……?”
荀中電大顯詫異之色,說道:“師弟!你怎麼了?我沒事啊,你有事?”
文中雲道:“不,不,我沒事。”那裏敢說,敢問當日之事。
荀中電道:“走!咱們一塊去見師父去,我們師兄弟好久不見了,也該好好喝一壺了。”突然歎了口氣道:“哎,可惜,可惜,沈師弟被一個叫淩飛的害的形神俱滅,他日我一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斷來報此仇。”
文中雲一時慌了,驚道:“什麼,這,這怎麼可能?”隱隱覺的有什麼不妥,卻又說不上來。
荀中電道:“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了,走,我們去喝個痛快。”拉著文中雲便上山,文中雲慌道:“師兄!改日再喝,我今天有事。”荀中電道:“等什麼人?那有喝酒重要。”壓低聲音,笑道:“師弟!前些時日,師父高興賞了我壇七百年的劍南春,走,走,走,我們去開了喝。”
文中雲左右為難,與師父的事說不得,道不得,又遇這個突如其來的“師兄”。避無可避,躲無可躲,心下急思:“這該如何是好?”磨磨蹭蹭,始終不敢向前邁一步。荀中電卻似渾然不知丁點事的樣子,一味的拉著他向山上。
行至山腰,文中雲想:“我這個師兄身上必定隱藏了什麼秘密,淩飛等人剛一上山,便遇到他,像是有人刻意安排似的。”雖知不妥,卻也道不出是那裏不對,隻得時時小心,留著心眼兒。突然之間,昆侖山深處奔出數千名弟子,內中有“和、雲、空”字輩同門之人,在天空織成大張大網,依山引法,文中雲識得這是昆侖山的萬法降妖陣。
陡然尋思:“莫不是那掌教至尊為難淩飛而布的此等大陣。”第一個念頭便是:“壞了!這次淩飛又是凶多吉少。”不由的計上心來。
荀中電突然冷的回頭,見他心事重重,說道:“師弟!你怎麼了,突然怪怪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文中雲忙道:“沒,沒有!”
荀中電觀布成的仙陣,止不住心讚不止,說道:“師弟!你看我昆侖山根基深厚,此降妖陣結來,即便是過了地仙三劫的修士,也不一定能闖的進去。那島國之修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犯崇我中原道門,真是不知死活。”得意之態,躍然顯色。
文中雲現下那有心思想外來之事,一味的計量淩飛上山之果,點頭道:“那是,那是!”
突然間荀中電停下腳步,說道:“師弟!你這些日子來都到哪裏去了,也不曾回山。”
文中雲道:“自從下山查那幽州之事,沒查到什麼結果,我便雲遊各地川州,尋些修行門徑。”
荀中電正欲開口,陡然之間,山上又奔下數百名弟子,腳步甚急。兩人閃身避開,眾弟子大躍跳奔,依階而立,每十丈之處,站立兩名弟子,個個神情慕肅,像在迎侯什麼人似的。文中雲低聲道:“師兄!有高人拜山,我等還是暫時不要上去了,我們去別處喝酒。”荀中電見來勢,說道:“好!”兩人念個隱,往山下去。
陡然之間,聽的一聲洪音傳來:“莫大掌門!藏地密宗阿可達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