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周圍都是行色匆匆的路人,都趕著去上班。唯獨我很悠閑,活著真累,每天一睜眼就要為生計奔波,區別就是它們運氣比我好點。
我走了很長的路,起初還沒覺得有什麼,慢慢就有點不對勁。
畢竟是遇到死人,還在屍體上躺了半夜,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有人陪著還不會往這方麵想,一個人的時候,那種感覺一點一點從骨頭裏滲出來。
清晨的陽光照的人暖洋洋的,但是並不能驅散我心中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還在不斷加劇,甚至讓我產生了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我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如影隨行。
起初我以為是錯覺,可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以至於我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頭看一眼。
被窺視的感覺消失了。
真的有人在窺視我!
這個念頭讓我不寒而栗。還真有人跟蹤我。
該怎麼辦?
瞬間大腦一片空白,過了很長時間才回過神來。
心髒劇烈的跳動,腦子裏隻有一個問題,跟蹤我的是什麼人?肯定不是警察!
站在路上也不是辦法,我繼續向前走去。
拐過一個路口,被窺視的感覺又出現了。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慌亂隻會讓我處於更加危險的環境。
心情逐漸平複下來,大腦總算可以運轉了。
放慢腳步,邊走邊想。
五分鍾後,我想到一個可能,讓我不寒而栗。
不會是殺死那個人的凶手在跟蹤我?
我加快腳步,專挑人多的地方走。很快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又出現了。必須要把視線的主人找出來。
突然轉身向回走,通過用鏡子一類的物品向身後觀察,都沒有辦法把跟蹤我的人找出來。
我鋌而走險,走進一條偏僻的小巷。被窺視的感覺消失了,似乎是成功了。
當我走到小巷盡頭,被窺視的感覺又出現了。
一陣冷風吹過,我打了一個冷顫,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酥麻感順接脊椎直達後腦,接著頭皮一陣發麻。
我停下腳步,沒敢動。眼角的餘光向後看去。
沒人!
被窺視感並沒有消失。
我慢慢轉過身來,真的沒人。空無一人的小巷讓我心頭一緊。
難道真的因為腳朝門,引來了某種眼睛看不到的‘東西’?如果真是這樣,上一個住客可能也是因為相同的原因被殺死後塞進床墊裏!凶手又盯上了我!
這個念頭讓我不寒而栗。
“出來吧,我看到你了。”我不死心,做最後一次嚐試。
聲音漸傳漸遠,但是無人回答,小巷裏靜悄悄得。
我提高嗓門又喊了一遍,還是無人回答。
恐懼感越來越強烈,我轉身從另一端離開小巷。
我慌亂極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這種事就算是找警察也沒用。
漫無目的在街上閑逛,走到一個公園門口,被窺視的感覺突然消失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
“小夥子,過來看個相吧。”一個聽起來有些滄桑的聲音叫道。
順著聲音看去,我看到一個老頭,穿著一件灰色的粗布長衫,留著山羊胡子,帶著一副小墨鏡,身前有一個小牌子,上麵寫著‘麻衣神相賽半仙’幾個大字。
這是標準神棍的打扮,一看就是騙子,口氣還不小,叫大仙的我都見過不少!
平時我是不會搭理這些人,但是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想找個人聊聊。
老頭又說道:“小夥子,我觀你麵相,烏雲蓋頂,你這是要走黴運了。”
騙子的開場白通常都是這樣,同樣的話我聽過無數次了。隻是這回我有點信了。
“你還能看出點什麼?”我問道。
老頭向前一側頭,眼睛快華夏來,從鏡片的上方盯著我,眼神很古怪。
“看樣子你這兩天要有大劫了!”老頭故意壓低語調,用低沉的語調說道:“你小子是不是觸犯某種禁忌了,惹的麻煩可不小。”
“這你也能看的出來?”我是真的驚到了。
老頭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繼續說道:“這可是一道坎,你要是過去了,命運就不一樣了。你要是過不去……”
他沒往下說,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我可能會像444房間的另一位住客一樣,成為床墊裏的一塊風幹臘肉。
老頭像是有點真料,或許真的能幫到我。
“聽說過腳朝門麼?”我反問道。
“哦,這可是一個古老的禁忌了。”老頭的眼睛一亮,話匣子也就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