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馬秦明這個帶著圓框眼鏡,弱不禁風的小白臉,竟然會有這麼彪悍的一麵!
硬是把一輛普通的商務車,開出了坦克的味道。
風馳電掣,誰的車擋道,就直接撞過去,完全一副不要命的架勢。論猛,白夜月都比他弱了好幾分。
一路上,我的心都蹦到了嗓子眼。讓他慢點,他卻全神貫注,理都不理。
車七拐八拐,在市區急速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又在鄉間水泥路上顛簸了四五十分鍾。
終於看到了一個破敗的小車站。沒等車停穩,我就跳下了車。
坐車走這麼一趟,真感覺像在鬼門關門口轉了一圈。
小花更是猛拍胸脯,大呼:“嚇死我了!”
隻有白夜月還淡定。馬秦明朝我們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事情緊急,那個,咱們進去吧。秦哥他們已經在裏麵了。”
“別急,讓我先把氣喘勻了先。”
小花在一旁忙點頭。等心跳稍微平複,惡心感減退一些後。
我、白夜月和小花三人,跟著馬秦明終於進了火車站。
站內,五個人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閉著眼一動不動,乍看過去,還以為是假人呢。
見我們進來,為首頭上插著簪子,挽著道士發髻的中年男人,站起來朝我們施禮。
“秦風,見過劉先生!”
我學著他的樣子,回拱手禮:“客氣,劉小石。”
“借血實乃無奈之舉,劉先生胸懷蒼生,令人欽佩。三位請坐!”
我們被請到等候區坐好。秦風一招手,兩人走過來,二話不說就開始挽我袖子。
“這是?”
“借血!”兩人一個往外抽血,一個往裏輸血。
白夜月冷冷地盯著他們,同時囑咐我:“一旦感到不舒服就喊停。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
秦風笑了笑:“請放心,我們為劉先生準備了充足的血。不會傷到他的根本!”
小花在一旁緊緊握著我的手,滿臉心疼。
兩人的關心,讓我心裏暖烘烘地。秦風把抽好的血放進一個小玉盆裏,用符筆蘸了,在他幾個手下的背上畫符。
符文我沒看懂,但他這四個手下的上半身,每人身上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傷疤。
我看到了割裂傷、貫穿傷、槍傷。白夜月告訴我,還有燒傷和腐蝕傷。
光這一身傷,就能猜出,他們經曆了多少生死危機。戰鬥力必然不俗!
五人相互畫完符文後,我也就沒了繼續獻血的必要。秦風看了看表:“火車還有十分鍾進站,一切按原計劃行事。劉先生,再次感謝你的幫助。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建議你不要上這列火車……”
我伸手打斷他的話:“火車經過我市,追捕邪物,我們檔案館也是責無旁貸。希望你們能履行之前的承諾。”
“好吧,不過,到時候一切意外都可能發生。我們恐怕照顧不到三位。”
白夜月冷冷道,“我們不用你們照顧,留下邪物的資料,幾位請便吧。”
我朝白夜月豎起大拇指,“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關於邪物,還希望秦先生能給我們解惑。”
秦風蹙了蹙眉,沉吟了一下:“好吧,讓小馬跟你們說吧。他是古學社的,知道的比誰都清楚。”
車終於到了站。車門一開,秦風等五人就衝了出去,對於每一個走出來的乘客,都要拿一麵巴掌大的小銅鏡子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