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道者把槍拋過來。
我躍起接住,想都沒想就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連續點射,子彈穿過白夜月和衛道者露出的空隙,槍槍射入馬秦明後背。
馬秦明的身子篩糠般抖了幾下,大片鮮紅的血跡,迅速陰透了他的白襯衫。
“死!”
一聲憤恨到極點的怒吼咆哮而出。接著,他頭也不回的向白夜月搶攻了幾下,趁白夜月揮劍格擋的瞬間,擰身、雙腳蹬地,手持短劍,如離弦之箭撲向了我。
劍尖離我的眼眶越來越近,我想要躲閃,卻根本來不及。
在求生本能驅使下,我再次舉槍連射。
他一擰身,竟像提前知道我射擊方位一樣,用詭異地動作躲開了。
危機時刻,我隻能拚命後仰。劍尖卻如跗骨之蛆,急速往前追。
最終,劍尖刺破了我脖頸處的皮膚,卻沒能再進一步。
我比他的劍快一步仰麵摔倒在地。
我躺在地上,用手摸了摸脖子,刺痛,且有溫熱血流出。
這恐怕是我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了吧。還沒等我慶幸,馬秦明也趴在了地上,舉著刀順著我腿往上爬。
黏糊糊、溫熱、殷紅的血,蹭在我身上。
他獰笑著朝我笑。猩紅的眸子,湧動著瘋狂的殺意。掀開的頭蓋骨,白色的‘豆腐腦’,還冒著熱氣。
“死……”
他像是夢魘一般,笑容冷的讓我發抖。
在巨大的恐懼壓力驅使下,我雙手撐地,拚命往後爬。他一隻手抓住我的褲子,另一手舉劍狠狠刺進了我的大腿。
撕裂的劇痛,讓我慘嚎出聲,往後爬的動作一滯,爬在我身上的馬秦明再次舉起了短劍。
我已經猜到了結局,卻根本無法阻止。
就在這時,我的手碰到了銅鏡。不管有用沒用,我舉起銅鏡朝他朝去。
馬秦明正好抬著頭,眼神接觸銅鏡,銅鏡瞬間白光大作,就像在黑夜裏突然亮起的疝氣大燈。
馬秦明顧不得把劍刺下去,趕緊用手捂眼。
白夜月終於趕到,一劍揮出。馬秦明的脖子出現了一道細線,血從細線處滲出,接著頭一歪圓滾滾地滾落在地上。
無頭屍體倒在我身上,流出的血把我染成了血葫蘆。
白夜月把我拉起來:“沒事吧!”
“腿被刺了一下。”
白夜月趕緊從我身上撕下布條,給我包紮止血。
衛道者朗朗蹌蹌的走過來,伸手要去拿馬秦明的腦袋。突然,馬秦明的頭顱直接睜開了眼,白光從他的眼中、口中溢出。
馬秦明的眼窩直接被燒成了兩個拳頭大小的黑黢黢的窟窿。
一個籃球大小的光團,在馬秦明腦袋的正上方凝聚成形。
“這就是天使的真正形態?”
那刺目的白光一閃,下一秒竟懸停在了小花的腦袋上。
“不好!”
我大吼一聲,就要朝白光撲去。可最終還是晚了一步,白光觸碰到小花,就跟水滴入幹涸的大地一般,眨眼間消失不見。
‘小花’陡然睜開眼,笑著歪頭看向我們。
衛道者撿起我之前仍的手槍,就要朝小花射擊。
白夜月一劍斬出,手槍被斜斜劈成兩半。
“你們在幹什麼?!”衛道者大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