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貨,掏家夥!”老騙子急忙朝憨貨喊。
憨貨從懷裏掏出一個火柴盒大小的東西,站起來就要往上扔。
就在這時,那架直升機突然噴出火舌。我們四個趕緊跳進一旁的房子裏,進行躲避。
奇怪的是,子彈並沒有射向我們,而是全部射向我們頭頂那架直升機。
對方似乎也沒反應過來,想躲避為時已晚,飛出去沒幾米,就在空中冒起一陣黑煙,轟然化作一團火焰。
剩餘的那架直升機顧不得“犁地”,趕緊調轉方向和這架新來的直升機對峙起來。
直升機對決,頗有點美國西部牛仔拔槍對決的場景。
灰頭土臉的老騙子用手扒著牆,看得興奮不已:“打啊,打!”
對峙持續了四五分鍾,老騙子期待的對決並沒有發生。最終,以衛道者直升機主動後撤告終。
“唉,白激動了,我就知道打不起來。”
“你咋知道的?”憨貨歪著頭問。
“你傻啊,衛道者凡事以完成任務作為首要目標。萬一飛機被咱們這邊的擊落了,誰去完成任務?等再叫來人,小花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憨貨恍然大悟的模樣,讓老騙子裝X裝的很開心。
我沒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那架新來的直升機上。
這架新加入的飛機,垂下來兩根繩索。第一個從飛機上滑落的是個年輕人。隻看背影我都能認出他來——警察楚莫。第二個下來的是留著山羊胡,渾身上下透著猥瑣的館長老神棍。
第三個下來的人,身穿一身青色道袍,頭紮著道士髻,滿頭銀發,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慈眉善目,光看賣相就比老神棍強太多。
最後一個下來的是一個短寸頭,穿著作戰服的國字臉中年人。他背著突擊步槍,眼神冷冽,總習慣性的盯別人的眉心。
被他看一眼,就有種極不舒服的感覺。
“小石頭,這位是我師兄。你叫李道長就行。至於這位,曾是某特種兵大隊的射擊教練,殺人是個好手。他看人習慣瞄人眉心,計算射擊方位、風向。這是職業病,習慣就好。”
原來他瞅我,就是在算怎麼幹掉我。那眼神比被眼鏡蛇盯上還瘮人。想習慣還真不容易。
老神棍把我叫到一邊,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把詳細經過說了一遍,他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別擔心,這事兒不怪你。咱檔案館連自己人都保護不了,那還整個屁。”
“小白、騙子、憨貨、楚莫,你們四個一組。我和師兄、石頭、老兵一組。咱們兵分兩路圍過去。其中,小白和老兵負責探路,一旦發現衛道者,盡量在不傷其性命的前提下,讓對方喪失戰鬥力。發現小花則馬上發信號,以防被附身。”
安排好作戰計劃後,我們幾個立馬朝村子西南方向撲過去。
我們這一組,老兵走在隊伍的最前方。他身子始終貼著牆行進,盡量在陰影處或視覺死角藏身,直到確定視野中沒有威脅,才招手讓我們跟進。
穿過一個狹窄陰仄的巷子時,老兵突然抬手握拳。
所有人趕緊屏住呼吸,貼牆站好。
等他招手,我們才衝過去。“怎麼了?”
“前方,一點鍾方向,衛道者一名。”邊說著,他從背上解下槍,擰上消音器,上膛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