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悄悄地。
所有警車，都關了警燈，無聲無息的在街道上穿行。
為了更快搜索到黑毛僵屍，我和楚莫他們決定全部分開，分頭尋找。
給我開車的是一個年輕的小警察，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應該剛參加工作不久，第一次參與到這樣詭異的案件中，顯得十分興奮。性格嘛，有點自來熟。
“哥，我們都轉半晚上了，到底在找啥啊？”
見我沒搭腔，他悶頭開了會車，忍不住又問：“哥，聽說你們是神秘部門的，老牛叉了，啥都遇見過。那個今晚上咱到底在找啥，您跟俺說說。一來，俺也能幫忙看著點。這二來嘛，也能讓俺心裏有點底不是？”
我笑了，“你真想知道？”
“嗯嗯！”小警察連忙點頭。
“哥，你就放心吧，俺行動之前，簽了保密協議，絕不外傳。”
我問：“僵屍，你聽過嗎？”
“啥，僵屍？哥，你別逗了。”
他在我臉上瞅了瞅，見我沒開玩笑的意思。猛咽了口口水：“那啥，真的啊。”
“黑僵，黑毛僵屍！”
“我去，那不是粽子嗎。我隻在電視裏見過，現實中還沒看到過。哥，遇到僵屍，爆頭管用麼？”
我反問他：“僵屍的行動速度極快，在普通人眼中就是一道虛影。你確定你能打爆它的頭？嗬嗬，能打中他就該燒高香了。”
“那咋整，我去！那咱們這不是去找死嗎？”
“……”
我有點無語，“誰讓你上了，遇見了，第一時間後撤，並通知其他人。”
“奧，明白了。那僵屍長啥樣啊？綠巨人那種感覺麼！”
“不是，是個小男孩。我說你別光顧著說話，看路，看兩邊。”
“是，首長！”
淩晨一點，我盯著車窗外，眼皮開始打架。
我使勁拍打腦袋，繼續往外看。
“哥，要不咱停下來休息會兒？”
“開車吧你。”
正說著，突然看到一小巷的垃圾桶咣當一聲響。
我拿手電朝那邊照去。什麼也沒有。
“哥，估計是貓。在垃圾桶找吃的呢。”
“咚！”又是一聲響。
我拿手電再朝那邊照去，垃圾桶後邊，被甩出半條白嫩的小腿。這是女人的腿，腳上還穿著一雙亮紅色高跟鞋。
那條腿，還在晃動。
我神經立馬緊繃起來，頭也不回的對小警察說：“你在車裏等著，我下去看看。”
“哥，我跟你一塊吧。”
“老實待著，要真是那玩意，你趕緊開跑，知道嗎？”
我不等他回答，直接推開車門。屏住呼吸，腳步高抬輕放，悄悄朝垃圾桶那邊走去。
哢擦，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嘎吱嘎吱的咀嚼聲，在我耳中是那樣清晰。
我小心繞過垃圾桶，猛拿手電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照去。
手電光的光斑內，一個小男孩把頭埋在女人兩胯間，雙手撐地，趴在那兒啃。光照在他光溜溜的後背上，皮膚表麵那些黑毛，瞬間瘋狂扭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