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告訴我,有兩個孩子在家人的陪同下到派出所,主動上交了一個書包和一部手機。據小孩交代,這書包和手機都是牛牛的。他這麼一說,我立馬想起昨晚少婦清醒時對牛牛的描述——一個背書包的小男孩,七八歲。手裏一直拿著一部手機。
一直拿著手機,這說明他離不開手機。既然離不開,那麼為什麼會出現在別的小孩手中?牛牛“掉魂”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帶著這些疑問,我趕忙去了公安局。在詢問室裏,我見到了正低著頭,緊張坐在椅子上的一個小孩。小孩的父母站在一邊,滿臉焦急。
“怎麼樣了?”我問楚莫。楚莫遞給我一份筆錄。
“另一個小孩我也已經問過了。內容基本相同,應該沒撒謊。你看看,還有什麼要問的。”
我翻開一看,上麵清楚著記錄著他們拿走王瑞瓊(牛牛)手機和書包的經過。
十天前的一個上午,城郊某小學。兩個上一年級的小男孩,一大早沒去上課,而是帶著魚鉤魚線,準備逃課直接去河裏釣魚。結果,在一個偏僻的十字路口,站著一個小男孩。男孩背著書包,雕像一樣一動不動。他們倆感到好奇,就過去瞅了瞅。
喊他,他沒反應。踹他一腳,也不吱聲。兩人覺得這十分有趣,對著小男孩又踢又踹,把他當成了人肉沙包。打了幾下後,兩小孩便覺得沒意思。他們注意到,小男孩手裏拿著的手機挺大的,似乎挺不錯。兩人奪下手機,學電視裏演的,直接扔了電話卡,關了機。準備找村裏一個小混混,把手機賣了,整點錢花花。
就在他們要走的時候,另一個小男孩突然回去扒了牛牛的書包。用他的話說:“反正拿都拿了,這書包也不錯。我要了!”
兩小孩回到家,把東西藏了起來,正準備聯絡村裏那個小混混。誰知,那小子因為打架進了看守所。
無奈,手機和書包,就被這兩個小家夥雪藏了。
第八天的時候,有親戚突然去一小家夥家借住,談起了牛牛丟魂,從醫院回來後殺人最後被殺的事兒。還說,牛牛死後,村子裏開始鬧鬼,所有人都人心惶惶,誰也不敢再住下去。
小家夥的媽媽立馬反應過來,忙問,是不是前些日子,被人發現站在她們村附近那個十字口的小孩。
親戚忙說,就是那個。還說,他兒子就和牛牛一個班。出了這事兒後,學生家長們連孩子他們班參加集體活動的合照都給刪了。說很邪性,不敢留,怕鬼找上門。
這小家夥在一旁聽著,當場臉就被嚇白了。當天晚上就做了噩夢,夢見牛牛來索命。第二天,他趕緊把這件事兒告訴父母。孩子父母第二天趕緊帶著孩子和髒物,去了當地派出所。
因為這件事屬於高度敏感事件,楚莫第一時間從派出所了解到消息,趕緊讓民警把這兩家人帶到了警局。這才有了後麵的事兒。
“十字路口?站著不動?”
我喃喃自語,心想,牛牛離家出走,為何會出現在遠離城中村的城郊?他為什麼會一動不動的站在十字路口?會不會某種儀式?“丟魂”會不會跟這有關?
如果真是某種儀式的話,牛牛能獲取這種知識的途徑,一個是他奶奶。另一個就是……
我將目光移向手機,“楚莫,你趕緊派人查一下,這手機之前瀏覽過什麼內容。”
技術部很快就給出了反饋。小男孩並未瀏覽什麼奇怪的網站。不過,他倒是經常瀏覽一個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