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坐起來,兩眼放空,額前的秀發被汗水沾濕,黏在臉上。
小花的胸脯急速起伏著,急促地喘息,雙手捂著胸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想出聲安慰,可她有聽不到。要是我再拿筆憑空在紙上寫一通,估計,很容易再把她嚇著。
索性,我就靜靜地站在床頭,看著她。
“我這是在哪兒?”
小花莫名其妙的嘀咕了這麼一句,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才搞清楚狀況。
她頹然躺下,再也不敢睡。
翻來覆去,過了半晌,索性穿上鞋,走出房間。她先來到我的房間門口,伸手想敲門。手卻懸在門前,沒有敲下去。
“現在的石頭哥哥不是石頭哥哥。我還是去找白姐姐吧。”
敲響白夜月的房間門。白月夜竟然沒睡,她也在翻找那些可以幫忙清減靈魂的辦法。
白夜月把小花請了進去,問:“怎麼了?做噩夢了?”
小花趕忙點頭,滿臉驚懼道:“白姐姐,我做的噩夢,好像不一般!”
“怎麼回事兒?”
“這是第二天。昨天晚上,我就做了個夢。夢裏,我成了一名女高中生。我和我的閨蜜玩的很開心,整天喝酒泡吧。似乎總在重複這兩件事兒。可現實中,我並不喜歡喝酒、去酒吧。更不認識這名女高中生。”
“這沒什麼啊!”
小花搖頭:“不,這很恐怖。因為我仔細想關於那女孩的一切時,發現她並沒有臉。”
白月夜抓起她的手,以示安慰。
小花繼續道:“而且,做完夢之後,我能清楚地記得夢裏的每個細節。甚至,在夢醒後的好長的一段時間,我都忘了我到底是小花,還是那個女高中生。我是誰,我在哪兒,這些簡單的事兒,我都要想半天才回過神來。”
白夜月似乎想到了什麼,快速叢書桌前的一摞書中,翻出來一本,快速翻著頁,她鄭重地對小花講:“繼續講!”
“更可怕的是,今晚我又做夢了。夢裏,我被閨蜜在夜裏,強行拉到了後山的一間破舊的老房子裏。房子裏有三個男人,其中兩個……”
小花在複述她夢裏的經曆。她講述的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樣。
“我害怕極了,眼睜睜看著那個男同學,撲在閨蜜身上。我想去救,卻因為害怕,沒能挪動步,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生和光頭把她糟蹋了。其實,真正的我,絕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的。可在夢裏,我似乎不再是我自己。而是在扮演某一個固定的角色。”
“我永遠忘不了,閨蜜那絕望中,透著憤恨的眼神。接著,小平頭拿著匕首朝我走過來,眼神淫邪,凶狠地就像狼一樣。我拚命往後躲,卻發現自己被他逼到了角落。我絕望的大聲呼救,可就在這時,我突然醒了。”
“我不敢再睡。因為我知道,我一睡著,就會繼續延續之前的夢。或許,對於你們來說,那僅僅是個夢。可對我來說,這一切都真實發生在我眼前。我不想被強X,我有一種極強烈的預感,這個夢還會發生更可怕的事兒。我很可能在夢裏崩潰掉……”
白夜月停止翻書頁,她直勾勾地盯著小花的眼睛:“你這種情況,和這本檔案裏講述的案例很相似。你應該是招惹了一個極其強大的,帶著無比怨恨的強大意誌。這種意誌,可能是惡靈,也可能是什麼邪物。這種意誌,會在睡夢中,與你鏈接。溝通並覆蓋你的意誌,然後讓你經曆這種強大意誌所經曆過的一切恐怖、傷痛和絕望。最後隻有兩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