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盯著胡辛的雙眼,
“害我可以,但你不該動我的人!”
“饒…命…”
“你饒過誰?你不是喜歡看別人絕望嗎?那就去死好了!”
我一鼓作氣,將吸來的生命力全都用在細絲增殖上,一刹那,胡辛的須發盡白,甚至連眉毛都變成白,開始脫落。
恐懼,讓他像上岸的魚,竭力張大嘴,奮力張合,貪婪著留戀最後一口空氣。
我閉上眼,不再看他。
胡辛在我的懷裏,幹枯,滑落,隻剩下一堆骨和皮。
失去了胡辛的控製,蚊群嗡地一聲,四麵而散。
我踉蹌著跑回楚莫他們身邊,見他們沒大礙。我這才鬆了口氣。
我剛說了句“謝天謝地!”,眼前一黑就昏死過去。
等我再睜眼,發現自己依舊躺在檔案館的床上。
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昏迷後,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了。
若不是我渾身上下又癢又痛。我還以為自己隻是做了個夢!
吱呀一聲,門被輕輕推開。
小白見我醒了,趕緊走過來,伸手摸向我的額頭,然後有試了試自己的。
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燒退了。沒那麼難受了吧!”
我搖了搖頭,小白雖然隻是稍微展露出一絲笑容,卻足以讓這張冷豔的臉,綻放出傾倒世人的魅力。
我看得呆了,她眼角的笑意更盛,伸手在我額頭上輕輕一戳:“傻啊你,有那麼好看麼。”
“有!”我想都不想的回答。
小白白了我一眼:“好了,別貧了。館長說,你醒了就抱你出去。”
“抱我出去?”我掀開毯子,看了看身子,趕緊蓋好。“我去,怎麼光著!”
我有點難為情道:“那個,能給我條褲子麼,我自己出去!”
小白卻一把將毯子從我手中奪走,扔到一邊,然後二話不說逼近我。
“你要幹啥!這樣不太好……”
她狠狠彈了我腦門一下,然後直接把光溜溜的我,用公主抱的姿勢抱了起來。
“館長說了,你身上餘毒未清。能不動,就別動。一動,血氣上湧,會加速毒素擴散……”
至於她後麵對我說的什麼,我是一句也沒聽進去。我的肩膀挨著那兩團飽滿,驚人的柔軟,卻又彈性十足。白夜月不塗化妝品,不噴香水。但身上卻有一股特別好聞的清香,就像草木香氣。清新雅致,聞著讓人陶醉。
然後這份美好的感覺沒能持續多久,小白把我抱進院子裏,我這光溜溜的形象,便一覽無餘的展現在所有人麵前。
小花看著我,那雙靈動的大眼睛,閃著好奇。恨不得拿放大鏡趴我身上好好看一番才過癮。
我一個男人,都被她看得毛骨悚然。
院子裏老神棍一手拿書,一手捋著山羊胡,抬頭看了我一眼:“你個大老爺們還害羞?這倆女人發誓非你不嫁,旁邊那桶裏泡的是你哥們。淡定,別激動,讓血流的太快。來,這個木桶留給你!”
我這才注意到,院子中間無遮無攔的太陽地,有兩個一人高的木桶。
木桶裏,各種草藥混合成的褐色液體,正洶湧地冒著熱氣。
右邊那個木桶裏,楚莫正一副便秘似的表情,擰巴著五官,向我打招呼:“哥們,趕緊進來吧,老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