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兩人緊張地望著青雲道長不斷撚動的手指,眼一眨不眨,連呼吸也不敢大聲,就怕打擾到青雲道長的推算。
當青雲道長的捏完最後一個法訣,微眯的眼完全睜開的時候,父女倆忍不住異口同聲問:“如何?”
青雲道長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閉上了眼,半晌才道:“結果有好有壞,你們要先聽哪個?”
看到青雲道長這個樣子,父女兩個對視一眼,眼中的驚喜之色慢慢褪了下去,從青雲道長的麵上實在看不出到底如何,但似乎結果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不過,剛才青雲道長不是有“好消息”嗎?這一父女倆光聽到危險,不可,不行,隻會更加嚴重……等等一係列讓人揪心的詞語,現在乍一聽到一個帶“好”字的詞,不管好在哪,這對他們都是一針強心劑。
“聽好的。”又是一次異口同聲。
“好的?好的就是之前我怎麼算都是必死之局的卦現了一絲生機。”
“生機?那就是錦繡有可能逃過此劫?”錦繡媽眼前一亮,急忙插言。
“不!”
“不?那又為什麼?道長剛才不是你的卦象現生機了嗎?”錦繡媽急了,怎麼又是“不”了呢?
“九死一生之局,而且這絲曙光十分微弱……”青雲道長皺著眉,手還在羅盤上不停地劃動,皺著眉不死心似乎的再三比弄,然後猶豫地望了桌上的茶一眼,“卦相有些模糊,似乎,可能還會有貴人相助,但實在確定不了……”青雲道長不知如何,他居然也推不出這貴人打哪來,似乎有什麼東西阻隔了他的推演,這情況青雲道長從沒遇見過。
“不管如何,隻要不是必死之局就好,至於貴人確定不了那就看意,我們隻要做好自己能做的就行,哪怕隻有一絲曙光,我們也必須給它抓信囉。”楊老爺子伸出右手有力地一握。錦繡媽也在一旁用力地點著頭。
“好,現在讓我們重新理理這事兒。”到底是久經戰場,在楊老爺子眼中,這局隻要有一絲生機,他就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抓住。多年戰場上的滾爬,無數次跟死神擦肩而過,靠的是什麼?靠的就是他的冷靜與不放棄的精神以及自己的細致觀察力和敏銳的大腦。
走到書桌上拿起一張白紙,再從口袋裏掏出一管鋼筆。
“好,我們現在從頭理一理可好?我問,老友你答,我們爭取將所有可能性都給它理順囉!”
“嗯!”應了一聲,青雲道長點了點頭,但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羅盤。
“按之前所的,錦繡這生死劫是避不開也不能擋不能避的對吧?那就意味著我們在錦繡丫頭應劫前不能做任何逆改命的事,隻是順其自然讓它發生對嗎?”完後,楊老爺子望了青雲道長一眼,看自己有沒表達錯。
青雲道長點了點頭,楊老爺子的這話沒錯。
“好!那就是,我們能做的事與預防就集中在了當錦繡遇到生死劫時的防護和事後的的救助上。”唰唰兩筆將他們現在能做的事劃成了兩個大的方麵。
“應劫時間?越細越好。”
再次在羅盤上劃了兩下,青雲道長肯定地道:“長則半月,短則七。”再具體點青雲道長也算不出來了,畢竟他修為就擺在那了,能算得到如此準確還是有賴於一是青雲道長長於五行問卦之術,二是青雲道長與錦繡結有因果,因為相連自然更容易推演。
一聽到這裏,錦繡媽的心忍不住一跳,這劫難居然已經近在眼前了。
“好!那就是這半個月是高度危險期。”寫上日期,標上重點符號。
“錦繡年輕,所以這生死之劫不過兩種——急病、意外。”
不用楊老爺子問,青雲道長就十分肯定地:“血光災!”
“我想也是,”楊老爺子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自家外孫女壯得跟頭牛都有得比,自家又沒有什麼突發性的遺傳病史,這一年到頭連個噴嚏都不會打一個人,她會在短短半個月內急病而且病危險,這根本不可能。直接將“意外”兩寫上,楊老爺子摸了摸下巴分析:“這意外放到錦繡身上那就得分兩種,一呢就是飛來橫禍,二就是她自己惹禍。”
看到自己家女兒不服氣要開言辯駁,楊老爺子手一揮:“我有錯嗎?錦繡打就是整一根挑屎棍的料,自己淘就不算了,拉著一幫子混子到處闖禍,比子還子。這回你給我好好管管她,”忽然老爺子又有些心疼了,“過完這半個月就好,也別太拘著孩子了。”
錦繡媽滿頭黑線線,看看,看看,就因為這個,想當年自己琴棋書畫哪樣不精,這是怎麼來的,這是打就嚴格教導與訓練出來的。比照著自己錦繡媽將錦繡交給了自己的父母,想著放在父母那,就憑著當年他們教導了自己那嚴厲勁,不愁教不出一個完美淑女。可錦繡媽千算萬算恰恰漏算了一點,那就是“隔輩親”,雖然禮儀規矩沒短下,其它的那真的是“純爺們”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