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到底看到了什麼,居然讓這樣的鐵可以被稱為鐵漢子的男人都無法接受?
就在安德森讓飛行員將飛機拉低近地拍攝時,他居然看到前一秒鍾雖然讓他覺得有些詭異,但依然感覺溫馨的三代同堂之家居然發生了極為血腥的倫理慘案,作為一家頂梁柱的男人及他本來看起來溫柔賢淑的妻子居然對自己的孩子們舉了血腥的屠刀,而身旁年邁的老父老母則按住驚叫的孩子做了幫凶,而後兩位老人毫不猶豫地自己迎向了來自自己孩子猶帶著血滴的刀鋒……,正當安德森一邊大叫飛行員墜落救人,一邊顫抖著雙手想撥打急救電話與報警電話時,讓他更加無法理解的一幕發生了,兒為凶手的夫妻二人最後將刀鋒轉向了自己,倒在血泊中的兩人居然麵帶微笑,像是完成了重要事情,得以解脫一樣。
手機從安德森手中滑落,與睜大的藍色眼睛完全相反的是此時安德森的瞳孔縮到幾不可見,嘴一張一合,卻遠法發出任何聲音,甚至有種快要無法呼吸的感覺,像是受到極強的驚嚇,而且不隻一次。
原來因為安德森雖還是在航拍過程,但是因為他乘坐的飛機現在正是處於近地拍攝狀態,所以離地麵並不遠,而他現在又地處高位,看得更清楚,之前那三代同堂之家的情況並不是唯一一例,而是普遍發生,在這個城鎮的每一個角落,雖然並不盡相同,但是最後結果都是一樣的——死亡!現在是這個城鎮的主旋律。
安德森隻覺得自己全身發涼,“瘋了,他們全都瘋了,他們是瘋子!”好像除了這個詞,這位原來滿腦子各種詞澡的名記都已經沒有任何可用之詞了。
仿佛因為這驚人事件,地也跟著怒了,就在安德森還未回過神來,地震終於開始。
機身像是受到了什麼幹擾,開始晃動起來,失神中的安德森一頭撞向了機艙的門框,幸好他係緊了安全帶,否則剛才那一下就可能將他從因為需要拍攝而打開的艙門甩出去,本能中安德森還不忘護住自己的攝像機,這裏麵記錄了太多的珍貴資料,這是一個記者的生命。
“安德森,我們必須拉高,否則我們也會有危險。”飛行員的嘶叫聲傳入耳中,然後不等安德森回答,飛機已經直接拉升,如果再進行底空飛行的話,他們也會有危險。
高中之中看得更是清晰,地麵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硬生生地撕開出一道道裂痕,黑幽幽的深坑像是一張張能吞噬一切掉巨嘴,倒塌的房屋觸眼可及到處都是,而這倒塌的房屋也將之前那可怕的一幕幕掩於廢墟之下,因為電線走火而引發的火災帶著白煙及刺鼻的味道直衝雲宵,折斷的樹木,伴著時不時傳來的一聲聲尖叫、哭嚎,讓這個城鎮如同地獄。
“h,我的上帝!”這一聲是出自飛行員之口,然後就是一陣手忙腳亂操作,這樣緊急的狀態哪怕是他這個有著豐富經驗的老牌飛行員都不由得一陣心慌。
原來伴著這次強烈的地震,富士山真正“活”了過來。
灰黑色的濃煙布滿空,像一個巨大的黑色雲朵要將空染成同一色澤,伴隨著地震強烈的震動,濃煙也變得更為深沉,遠遠望去如同地獄之門張開大嘴。
作為人的本能,飛行員可不也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知道這火山會不會全麵噴發,到時候的波及麵會有多廣,他們現在離富士山的距離可不算遠,他可不想將自己的命留在這兒,現在他能做的就是逃,逃得越遠越好。
這時安德森好像從夢中被驚醒了一樣,職業本能讓他不顧飛行員的再三警告再次打開飛機的艙門,甚至將半個身子都探向飛機外麵,為了拍攝方便,甚至將安全帶都解開了,現在安德森的安全全靠纏在他腰上的一根差不多跟嬰兒手腕一樣粗的繩子,雙腳卡住艙門維持住身體的平衡,有力的大手緊緊握手攝影機,他的鏡頭記錄忠實地記錄下在大自然強大的力量大,人類的顯得是如此的渺。
色已經開始慢慢暗了下來,或許是色原因,也可能是火山粉塵,現在在這裏已經是灰濛一片了,微暗的色映稱著那火紅的光更加耀眼,像是已經聚滿了能量,正式向世人宣告它的力量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