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也不是思考那麼多的時候了,既然自己向盧修文還有盧修武求救,那麼自己就應該相信他們的判斷。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盧修文讓自己對錦繡使用這種有傷和的危險針術,但是簡兒相信一個道理,那就是事無絕對,這治病下藥時還有以毒攻毒這一呢,自己看不出問題那是因為自己識淺,而且錦繡現在情況危急,盧修文應當也沒時間慢慢跟自己解釋了,那麼現在自己隻要照做就好。再了,如果當真有那麼一個萬一,這七星鎖魄是自己下的,自己難道還解不了嗎?
至此簡兒不再猶豫,手一翻,七根特製的銀針出現在簡兒手心上。
這七根銀針通體約為三寸長,其針身並不像普通的銀針那樣銀亮,反而帶著一股子暗淡的光芒,不像治病救人的銀針,反倒像是一根根毒刺。針尾飾有勺子狀的北鬥七星星圖,而每根針在不同的星宿上分別嵌著不同的橙、紅、黃、銀、白、銀黑、銀白共七色細的寶石,其分別象征著北鬥七星中的樞、璿、璣、權、玉衡、開陽、搖光七顆星宿。這套銀針製作得極其之精美,與其是針灸用的銀針還不如是藝品更為準確。
簡兒下意識地朝盧修文望了一眼,盧修文用力地點了點頭,示意簡兒盡快動手。
銀牙一咬,簡兒神色一毅,將頭轉向了錦繡的方向,因為化著精致的淡妝。所以錦繡現在的膚色乍看跟常人並無二致,此時的她就如同那睡美人一般靜靜地躺在地上,長長的大波浪卷發零亂地散落於地,帶著一股子慵懶的美感,吸了吸鼻子,簡兒努力將那湧上心頭的酸意壓下去,簡兒知道如果錦繡過不了今這個坎兒,那麼她就將永遠都是一個“睡”美人了。
“錦繡,我們開始了!”雖簡兒知道錦繡可能已經聽不到她所的話了,但是她還是習慣性地交代了一句。仿佛這樣做的話她就可以當成錦繡依舊跟以前一樣活動蹦亂跳似的。
錦繡沒有回應。簡兒硬將那已經快要湧上她眼眶的淚珠兒又快速地壓了下去,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
努力將自己的情緒調整好,簡兒伸手將錦繡的身體扶了起來,並幫她將腿盤坐正。然後指尖飛快在地錦繡身上點了幾下。如果你細看的話就能發現當簡兒的指尖離開錦繡的身體時就會在她身上留下一閃亮的金屬針頭。隨著簡兒的動作,錦繡那原本軟趴趴的身體在這幾根銀針的影響下慢慢直了起來,很快。如果忽略掉那絲不自然的緊繃,除那依舊低垂著的腦袋錦繡的身體之端正都快比得上那長年盤坐念經參佛的老和尚了。
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簡兒下意識地望了望盧修文跟盧修武,實在的,如果下麵這針要讓她自己來下,簡兒還真沒幾分把握,她希望下麵的針最好盧修文或者盧修武能幫她一把。
現在的她總算理解了為什麼很多醫生,哪怕是一些個名醫,在遇到自己至親之人需要動手術時一般都會選擇回避,因為簡兒現在這下完了針的手正不由自主地抖著,心頭更是患得患失不敢確定自己之前所下的針是不是都正確,穴位下對了嗎?入針的角度沒問題嗎?深淺是否合適?……
如果後麵的這七星鎖魄針還要讓自己下的話,簡兒覺得自己的神經一定會崩潰的,再了,這七星鎖魄針她雖也會下,但是那成功率最高也就是對半開的料子,簡兒不敢拿錦繡去冒那百分之五十的機率。
想到這裏,簡兒不由得張了張嘴,正想什麼,但盧修文卻斷然地搖了搖頭打斷了簡兒那即將出口的話語:“姐,這針隻能你自己下。”
嘴唇動了動,那句為什麼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聽盧修武接口道:“姐,不是我們不想幫你,而是我們發現有東西正在吞噬地上那位姑娘的三魂七魄,我們雖為鬼修,白了也同屬於魂體的一種,那東西是否也會對我們有影響現在仍未可知,如果我們來下針的話,一旦那東西同時向我們攻擊,雖不一定會對我們的魂體造成傷害,但是會有一定影響那是一定的,而姐知道,那七星鎖魄針可是來不得半絲差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