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的話讓肖振國的眉心猛地一跳,很明顯,侯的話裏有話啊……
“其實這事,別一個姓汪的了,就是十個姓汪的疊在一塊,他都不敢管。”摸了摸下巴,侯又補充了一句,“嗯,得更明白點吧,這個大混水,隻要是修行界的人,不管是誰,都不會願碰!”
這話音一落,肖振國臉色微微一變,忍不住深深望著侯,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或者更準確的,他想從侯臉上找出他在跟自己開玩笑的痕跡。可是沒有,侯臉上除了一本正經,還是一本正經,別開玩笑了,那張臉根本就是嚴肅認真的代名詞啊。
突然,肖振國回想起自己托汪老幫他做這個中人的時候,汪老給自己的答複。
“肖,這回這事怕是不好辦啊……”
“捅到上麵去了,我這張老臉,怕是不好使了。”
“那位,不簡單。肖,隻怕你這回得另想辦法找這中人了,這事,我,幫不了。抱歉了!”
事情不好辦,臉麵不好使,到最後那句——幫不了!這都是在提點自個事情並非如自己所想的那麼簡單啊。配合剛才侯所言,如果他並沒有故意言過其實想嚇自己的話,那麼這就代表自己能找著著歐陽當這中人,確實是一件極其幸運之事了。一想到自己之前還相地算計歐陽一把,借著他的勢給這姑娘一點壓力……
頓時一身冷汗流出來。歐陽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對這種“道德綁架”的事,他最是不喜,如果這事他一撒手……,沒了歐陽的麵子,沒人幫著在那個叫宋簡兒的姑娘麵前美言(畢竟這事這姑娘才是事主,在這事上,她也具有最終的權威,隻要她不咬著不放,那麼在一些可“探討”的問題上,這事就要好過得多),看著麵前侯的表現,隻怕他這關會非常難過!
“如果死,能不能也讓我死個明白!”肖振國望著侯,他需要一個理由。
“肖司令,你知不知道你兒子之前想弄到手的東西是什麼?”侯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什麼?!不就是一種能夠快速止血的藥嗎?”雖按自個兒子的法,這藥的效果是強悍了點,但那又如何,這效果再強不也是一種創作藥而已嗎?
“你強!”侯叫了一個佩服的姿勢,“這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不知道對方手裏的到底是什麼你們就敢下手搶,真是……,厲害啊……”
望著侯那副“嘖嘖”讚歎的模樣,尤其是當他對上侯那似乎是在看傻瓜般的眼神,肖振國就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行了,也別我姓侯的欺負你,呐,這個拿去,你自個看看吧!看了之後,你就明白了。”完侯將一疊資料往肖振國麵前一扔,示意他自個看。
肖振國望了侯一眼,侯沒話,隻是做了一個讓肖振國自己動手動作。肖振國咬了咬牙,抬起略微沉重的手臂將那擺在他前麵的資料拿了起來,翻開,一目十行,飛快地看了起來。
而隨著一頁頁資料被翻過,肖振國的臉色開始變得越來越難看。原來擺在肖振國麵前的資料,正是修行界對於謀奪煉丹師丹藥的人的懲罰,不單有條件,還有N多的例子附在後麵,條條件件那都絕對經得起考驗,絕對都是真人真事,而且保證絕對生動形象。
“看明白了嗎?”望著肖振國輕輕將那資料放下,侯問道,“感覺如何?”
如何?
肖振國隻覺得自己的口中一片苦澀,怪不得之前他想拜托汪老幫忙的時候,他躲那麼遠,敢情這事還真不能怪人家,畢竟如果光真攪和進這事裏,人家的損失實在是太大了,但凡人家還有幾分理智在,就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其實這認真起來,汪老之前肯隱誨地提點自己那幾句,那都已經是相當大的人情了。
還有侯,怪不得他之前隨便自個去向他上前投訴呢,按這些資料記載的,對比一下之前負責處理類似事件的人的那些做法,侯這手段當真已經算是相當滴溫柔了,正如他所的,如果換上一個人,比如資料裏的那些位,還真不定還會不會像這位這樣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