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吃過野味便在附近找個一戶人家休息,代價是我逮到的2隻肥肥的野雞,和幫他們幹一天的農活。
因為連年征戰,大家隻求得平安,所謂的平安便是能吃的飽,喝的足,穿的暖,這樣的小日子。這家裏麵住著一對老夫妻,老人家介紹自己,姓陳,此地乃是楚國漢江一帶。
“他們打仗那是他們的事,為什麼要把我小老百姓牽扯進來,我有2個兒子,大兒子在長平之戰死了,連屍體都沒有。小兒子現在還在當兵,這是條不歸路啊。”陳老漢仿佛說道了痛處,嗚嗚的哭了起來。
“不要難過了,日子總會好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人。
“我也不想過什麼好日子,就這樣粗茶淡飯的,隻求個安穩啊。”
和平,隻多麼難得的事情。
燕離到是在外人麵前變的非常的乖巧,圍著陳大娘轉,幫著陳大娘做飯洗衣服什麼的。晚上大家坐在一起吃飯,陳大娘說,“這都好些年沒有見過葷腥了,這今天算是開了一頓大餐啊。”
“咦,這些野味山裏麵到處都是的,為什麼你們不去捕捉一些,回來好補補呢。”燕離問道。
“小姑娘,也隻有你們外來人敢在山裏麵走動,你是不知道,山裏住著一群野鬼。”陳老漢說。
“野鬼,不會吧,我們從那邊過來的啊,怎麼沒有看到。”我說。
“那是你們沒有碰到,哎,也沒辦法,打仗使得多少人斷了活路,多少人妻離子散的,那些人肚子餓了,沒法子啊,但就算是在沒路子了,也不體諒我們,我們也是窮苦人家啊,他們隔三差五的就下來搶一次,能拿走的全部拿走。”陳老漢說。
“哦,你是說那些土匪啊,那些山他們不讓去嗎。”我說。
“你們可得小心哈,像你們這些小夫妻什麼的,一定要注意安全。”陳大娘說。
“大娘,我們不是小夫妻。”燕離臉一紅趕緊說。
“我懂,我懂。”陳大娘笑嘻嘻的說。
乘著話題不是那麼沉重,我順便問了一下去燕國的路程。根據陳老漢說的方向,我算了一下,如果光靠腳走,那至少得走上好幾個月。這樣走的話,我倒是沒事,但是我怕燕離會吃不消,而且我身上也沒有錢,這路上住店什麼的,都是麻煩事。
要是我一個人的話,隨便找個地方就能休息了,但是這畢竟是帶著一個女孩啊。我突然覺得,蓋聶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他的錢是怎麼來的呢。
晚上吃完飯,陳大娘居然把我和燕離安排在一間房裏麵。她說,“我們這裏就2個房間,平常都是我跟我老伴一個房間,我2個兒子一個房間,今天你們2一個房間吧。”
燕離出奇的沒有反對,在進了房間用眼神狠狠的掃了我一眼。我裝作沒有看見,對陳家夫妻說,“晚上,吃完飯我睡不著,我出去溜達一下,待會就回來。”
“晚上別跑遠,這裏算是荒郊野外的,沒個照應。出了個什麼事情,報官都沒用。”陳老漢說。
“恩,我就在附近轉轉,沒事的。”吃飯的時候聽說山上有土匪,我就在想著,土匪天天搶東西,手上總該有點錢吧,我不搶老百姓的,搶土匪的還不行嗎。隻是不知道這土匪在做什麼地方,找也是麻煩事。
麻煩也得去做,畢竟還要照顧燕離。
我就這樣摸著黑進了山,從小的鍛煉,使我對山非常的熟悉,雖然在常人眼裏麵,天一黑,山裏麵黑咕隆冬的,但是對我來說,這種黑更是對我的一種保護。
突然聽到後麵風聲大起,呼呼做響,這種動靜不是人能發出來的,我順手找了一顆稍微粗點的樹,麻溜的爬了上去,躲在樹葉裏麵。
是狼。
狼群,夜晚是狼出來活動的時間,山裏麵的黑暗,而狼靈敏的嗅覺,在這裏來去自如。
忽然一聲尖叫。
是燕離,我也顧不得狼群了,順著聲音翻身而去。
遠遠的看見燕離,手持這那柄小刀,在群狼中間翻騰,身法非常靈活,就像一團雲彩般的輕盈,突然寒光一閃,就是一聲狼的慘叫。
但是狼群向來不會跟人講規矩單挑,不停的撲向燕離。我趕到之後一把抱住燕離,腳尖使力,轉身跳開,在次回到大樹裏麵。
“你幹什麼。”燕離惱火的說。
“我還沒問你幹什麼,不要命了。”我說。
“幾頭狼,我還打不過嗎。”燕離說。
“幾頭,你見過狼群有幾頭的嗎?”我指給她看,“你看看,到底有多少。”
我們本狼群包圍了,樹下,看的到的就有十幾頭,黑暗裏麵藏了多少頭都還沒看到,甚至沒有看到頭狼。
“怎麼這麼多。”燕離終於看清了。
“在山裏麵,遇到狼群一定要躲開,因為,他們比人更加不要命。你有見過去跟狼拚命的人嗎,而狼會跟人拚命。”我說,“還有,你不在屋裏好好呆著,過來幹什麼。”
“你一說出來溜達,我想肯定是來找野鬼的麻煩了,這麼好的戲我怎麼能錯過。”
“我還以為,你是膽心我的安全呢。”我和燕離縮在樹枝上麵,由始至終我都一直抱著她,那種感覺是我這一輩子裏麵最美好的回憶。
我們就這樣和狼群對峙著,沒過多久,狼群全部退了下去,燕離說,“狼群走了,我們下去吧。”
“不,在等等。狼是很狡猾的,而且它們也是不容易放棄的,一旦鎖定一個目標就一定要把它搞到手,不然絕對不會罷休的。”我說。
曾經在山裏生活了那麼多年,對於山裏的野獸,它們的脾氣性格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果不其然,沒過一會群狼在次來了。這次它們又在樹下徘徊,這麼沒有等多久,就慢慢的剩下2頭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