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燈明,孤星逸,輕舟小漿影倒立,雨打浮萍蕩水漪。
灰色嬌小的身影還在山腰上胡亂舞動著,口中喃喃細語,遠遠聽取不知道是在叨念這什麼。
原來,他口中是在罵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白發美女——上官吟雪
“老妖婆???醜妖婆???白發老妖???”
“好煩!本大爺爺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啊!???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就要摔掉手中的棍子。
少年突然停住,看著前麵的樹幹,像是自己的樹敵,想起都是氣,孩子生氣時幼稚的神情盡顯臉上。
對著樹幹開始一陣敲打,像是這樹幹就是口中的老妖婆、醜妖婆、白發老妖一般,這樣使勁的敲打才能解下心頭的怒氣。
可偏偏這樹在自己一陣亂打後還紋絲不動???同樣也覺得不舒服。
原來這少年和草屋的上官吟雪並沒有任何關係,是三個月前上官吟雪路過某個小鎮是抓回來的,若硬要論什麼關係,那隻能是主仆關係了,亦或許和那上官吟雪口中的林兒名字中有得得一個字同音。
而自從來到這裏,這空曠無人的山穀,連玩樂的地方都沒有,怎麼鎖得住少年的心,加上是不是還得被逼著做一些粗活。
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年幼的少年身上,如何不來氣。
偏偏自己怎麼逃也都逃不出這老妖的掌控,自己就像是囚禁在牢籠中的鳥兒,無法走出這片深山,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少年本名叫陳子陵,原本是跟著街頭賣藝的老頭(曾經子淩問過老頭子自己的身世,包括自己為什麼有名字。
老頭給子淩講過子淩的來曆,當時就講了這麼一個故事。
那是個雨霧朦朧的清晨,那霧啊!大得隻見方寸之地,還伴隨著微微的細雨,很是詭異!
都知道下雨時很少有霧,當時我打開門時就就覺得奇怪,本想轉到廚房去弄點吃的,嘿!走出門我就聽到有什麼聲音,像是小孩的哭聲額,我就奇了個怪!怎麼會有孩子?
尋著聲源,我就好奇的走過去看個究竟,當時心裏還多少有些忐忑的,那時候到處都傳聞有什麼妖怪呀,神魔專門弄出些奇怪的聲音吸引人過去,然後????
老頭講得生動投入,子淩也師哥師姐也都聽得入神,跟著思緒也被班老頭帶入場景中。
當時子淩也是過度的投入,聽得不禁有些害怕的問道:然後怎麼樣?
當然是將你活生生的把肚子破開,先吃你的心肝,在把你扯爛,從頭到腳一一吃掉???
子淩當時就覺得毛骨悚然,躲到了師姐的背後,那樣子就像是把班老頭看做是吃人的惡魔般,唯獨他一人害怕,師哥師姐看著卻笑了,顯然這個故事他們不止聽了一遍。
不過老頭沒有繼續作弄年幼的子淩,繼續說道:
我就有些害怕的過去,走進一看,還真是個孩子,這小模小樣的還不住兩歲,可不是現在我們這亂蹦亂跳的小猴子麼。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但子淩當時是怎麼也笑不起來,可憐兮兮的看著師哥師姐還有老頭笑得開懷。
後來老頭還告訴了子淩,在撿到自己時身上還有一張紙條,裏麵有自己的生成八字以及姓名,好像還有一塊什麼玉佩之類的????
所以陳子淩的姓名才一直保留著,至於這猴子的外號是老頭取的,說他太調皮貪玩了,賣藝人都有個別名,幹脆就叫猴子方便些,所以陳子陵也經常被老頭叫猴子。——此處日後揭曉。
老頭是個六旬左右,格外的精幹,還有著一手賣藝的好本事,江湖上的人給了老頭個外號叫班老頭,聽說是年輕是演戲演得好,這戲班子出道的,手頭這絕活也不賴。
老頭一直在江湖中飄蕩,到現在總共有四個徒弟,排行老大的虎子,比起陳子淩足足大了五歲,排在第二的是猴子的師姐彩蝶,算下來也應該有十三左右了,剩下的就連排在老三的小鬆子了,不過也比陳子淩大了足足兩歲。)
原本是跟著個賣藝的老頭,一同五人在街邊賣藝,一同遊戲各個大街小巷,何不樂哉。
如今被帶到了這西域偏僻之地,過著雜役人的生活,偏偏逃也逃不掉,懶了又要挨打,本就是這五人一夥雜耍賣藝中最為調皮的猴娃,如何受得了被人這樣差遣,自然是種種抱怨。
這抱怨是不敢再白發女子麵前,對方一個眼神就可以將人萬念俱滅,保不定會不會做出虐待兒童的事情。
不覺中開始想念,懷念先前美好自由的生活???
山腰草屋已經開始燃燒起,漸漸地青煙已經冒出頭,漂浮到空中,繚繞而上。
青煙逐漸變濃,陳子淩看到這繚繞的煙雲,下意識的想到什麼地方著火了。